贺莹委屈的喊了声“娘”,老太君却不像平时一样立即应了她。
这还得了,贺莹声调一变,呜咽一声,“娘,您方才没听到三郎是怎么诬蔑女儿的吗?呜呜……女儿还有什么颜面在伯府待下去……”
“够了!”老太君突然一拍桌子,将桌上的茶盏震的“哗啦”一响。
这下贺莹都被吓住了。
好不容易憋出来的情绪被吓了回去,睁着双眼惊恐地盯着贺老太君。
“下去,我累了。”贺老太君一手撑着额头,轻闭着眼,揉着左边的太阳穴。
贺莹张了张嘴,在刘嬷嬷的眼色下,倏然转了身,大步离开。
后背一背对着贺老太君,贺莹脸上就显出不屑的神色来。
实际上,她从未忘记年轻时父母将自己嫁到泗阳的仇恨,她根本就不在乎母亲在这件事上会不会遭到的打击,这么多年下来,泗阳的艰苦生活,让她变得更加自私自利。一件事,只要她得到的好处最多,就算是老太君受到伤害,她也不会在乎。
贺常棣黑着脸攥着楚琏纤细的手腕拖着她离开庆暿堂。
楚琏挣了挣没挣开,“夫君,我们就这样离开恐怕不好。”
老太君脸色难看成那样,如果因为今日的争吵身子有什么抱恙,他们三房定然会被传闲话,更不用说贺莹还说出了那样一番话。
贺常棣突然停下脚步,楚琏一个不查就撞到了他宽阔的后背上。
贺三郎一动没动,楚琏鼻尖和胸口却撞的生疼。
如果不是在外面,她早就捂着胸口揉起来了……
贺常棣听到她“嘶”了一声,脸色更是难看,他抿了抿薄唇,心中叹了口气,柔声询问,“撞痛了没?”
楚琏忍着痛意,僵着脸摇摇头。
贺常棣盯着她微微泛白的小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小女人就会逞强。
他不再说什么,但却放开了她的手腕,一矮身,长臂穿过她的膝盖,直接将楚琏打横抱了起来。
随后迈着长腿飞快朝着松涛苑走去。
楚琏没想到他突然这样,见到身后跟着的一个个低着头,恨不能把脑袋埋地里的丫鬟,小脸瞬间窘迫的通红。
她试图挣扎,可她小胳膊腿在贺常棣的怀里根本就犹如蚍蜉撼树,贺三郎垂目瞥了她一眼。
托在她后背的手突然下滑在她挺翘的臀部用力揉了一把。
她身上穿着繁琐的五幅襕裙,遮挡住了贺常棣的手臂,他的动作旁人根本就看不到,但毕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楚琏顿时浑身一僵,不敢置信地瞪着贺三郎,用眼神控诉着他不着调的动作。
贺常棣只是又看了她一眼,这一次楚琏哪里还敢有一点挣扎,缩了缩脖子,脑袋认命地埋到了贺常棣结实的胸口。
问青猜到楚琏心理,她先回了松涛苑遣散了院里当值的小丫鬟们。
所以等贺常棣将楚琏抱回松涛苑的正房,一路上居然没遇到几个下人。这让楚琏薄薄的脸皮得到了维护。
她偷偷松了口气。
贺三郎一直把她抱到卧房的千工床边才放下。
楚琏像是个孩子一样被贺常棣抱坐到床边。
此时,房中伺候的丫鬟们早有眼色的退了出去,给小两口留下空间。
贺常棣臭着张脸,大手却伸过来就要解楚琏胸前的衣襟。
楚琏骇了一跳,连忙死死抓住胸前做成蝴蝶形状的盘扣,瞪大一双水润的杏眸,防备的看向他,“你做什么?”
贺三郎掀了掀眼皮,甩下冷冰冰的两个字,“验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