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温承御停下脚步,抬起头,面上一片迷蒙的沉郁。
“知道吗?我有时候甚至在想,苏苏如果不是那个人的孩子,而是你老战友苏家的孩子,该多好。可她不是。”不过是同样姓苏,却曾经给了温承御一个其妙的奢望。
她是......那个人的孩子啊!
看着温承御抬步走远的身影,挺拔孤寂,老爷子双手无力地垂落下去,心一下一下收的厉害。
被拒绝的惨痛,却比不上温承御最后的那句话来的更具伤害力。
他到底老了,费了好大力气才让自己站稳。
老卫走了过来,顺着老爷子的视线看过去,眼中不忍。
“老爷子,你何不干脆把所有事实真相告诉少爷。”因为一个秘密和约定,这些年,他亲眼看着老爷毁了他和少爷之间的祖孙情分。
他不知道,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老爷子叹息,嘴边还是那句话,“老卫,现在,还不是时候......”
“哎......”
苏江沅扔下手里的遥控器,第无数次在空荡荡偌大的客厅里叹息。
已经接连快十多天了,她在苏苑里一步都没走出去过。
先是被温承御威逼利诱, 以“你伤还没好”为借口,一而再再而三关在家里足不出户。
苏江沅莫名觉得自己跟金丝雀似的。
翻来覆去,苏苑里再大,能去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
其实她的伤口早就好了,纱布也一早去景柯良那儿拆掉了。
可她还是被警告要在家里好好休息。
她下意识地看向厨房,胃里一紧,莫名有点想吐。
这些日子,芮姨为了给她补身子,大鱼大肉鸡汤鸭汤,但凡是苏江沅能够想到的大补之物,芮姨几乎都做到了。以至于她如今一看到肉和汤,就下意识地想吐。
可天知道啊,那些所谓的大补,应该都被补到某些禽兽的人身上了吧。
苏江沅还隐隐记得在辛大那会儿,学校里的花痴们给温承御封了一个所谓的“禁欲男神”的称号。
啊呸。
这分明就是一只披着“禁欲男神”称号的狼。
说什么不近女色,分明就是一匹无肉不欢的狼。
原来他们只维持名义夫妻的时候, 他偶尔还愿意装一装斯文败类。可现在,他一旦开了荤,明显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节奏啊!
特么的混蛋一个!
可偏偏芮姨一番好心,她不能辜负。
苏苑外头隐隐传来汽车的引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