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我看来,你就是你而已。跟任何一个人都没关系。我不知道你是太坚持,还是被什么人挑拨,所以坚持要离开温少。”
苏江沅沉默。
“但人心都是肉长的,不是吗?温少对你如何,你比谁都清楚。温少若是因为母亲报复你,他大有一百种方式让你生不如死。又怎么会费尽周折用自己一辈子的婚姻,来报复你?”
苏江沅猛地抬起头,一脸惊讶看向庄未,他是怎么知道的。
“少夫人,你才是那个最自私的人,不是吗?你这么坚持跟温少离婚,不就是为了你点可怜的自卑,为了自己心里跨不过去的坎吗?你什么时候想过,如果温少离开你,他会如何?”
苏江沅心口生疼。
庄未知道苏江沅痛苦,更挣扎,但这种心情,除了当事人,旁人没法分担,“江沅,不是庄大哥说你。你说你明明挺聪明一姑娘,为什么到了这事儿上,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呢!没有什么,比温少更重要的,不是吗?”
“没有什么,比温少更重要了吧?”
“没有什么,比失去他更疼了吧?”
一直到两天以后,苏江沅的耳边还一直回荡着庄未那句话。苏江沅不是愚钝之人,很多事情遭到提点之后,她总是会给自己更多冷静和思考的时间。
那晚她到底没有跟庄未回去医院,事实上,早在庄未提到景少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温承御在哪儿。
但她没动静。
她只是按照约定,把乐雪还给了庄未。至于两个人去了哪儿,她没过问。
第二天,乐雪回来,几次三番想要跟苏江沅提起温承御的事儿,都被苏江沅条巧妙避开。
她像是往常一样,按时上下班,迎接孩子们,送走孩子们,兢兢业业,不迟到不早退。作息规律,饮食健康。言谈举止没有失魂落魄,行动做事没有半点差池。
唯独不提温承御。
像是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在她的生命里出现过一样。
下了课,闲来无事,苏江沅很是无趣的趴在书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给自己养的几颗多肉植物浇花。乐雪不知道什么走了过来,站在苏江沅身后喊了一声,“江沅。”
苏江沅手一抖,手里握住的小小花洒一歪,苏江沅被喷了一脸。
“噗——”
乐雪手忙脚乱抽出之际胡乱给苏江沅擦脸,一脸歉意,“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苏江沅擦了脸,抬头白了一脸无辜眼睛却闪烁着调皮光芒的乐雪,“我哪天如果猝死在幼儿园里,不用怀疑。乐女士,一定是被你吓死的。”说完苏江沅仔细想了想,又补充到,“也对,你跟庄未那家伙在一起时间久了,难免沾染上些恶习也是可以理解的。”
面对苏江沅的故意扭曲,乐雪一脸红热地抬手拍了拍苏江沅的胳膊,“那么出神,难道在想事情?”
苏江沅摆摆手,又一脸懒洋洋地趴回桌子上,“没有。”
口气轻松,眼神坦然,没有一丝沉闷压抑的情绪在里头。乐雪看了半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苏江沅的额头,“不烧啊——”苏江沅一把拍掉的手,“拜托,我好得很。”
乐雪这就不明白了,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看着苏江沅,“江沅,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什么?”苏江沅一脸蒙圈。
乐雪有点无奈,总觉得这丫头应该去拍戏才对,“温承御已经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了,中弹哎!枪伤唉!十八针哎!你居然无动于衷!”
苏江沅眨巴着水汪汪可爱的眼睛看着乐雪,“我知道啊,我也知道他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