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自然没关系,即使平常外出,她最多戴上漂亮的遮阳帽就可以掩盖。
可生日宴会那种场合,要穿衣服搭配发型,总不能让她裸着头皮参加宴会吧?
那可是情敌的场子。
温承御推开洗漱间的大门,就看见小妻子对着镜子又是皱眉又是叹息,一脸苦瓜相,当即就乐了。
“什么事儿,让温太太这么不高兴?”他过去捏了捏苏江沅的小脸,附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苏江沅一脸的愁云惨雾,扒开头发凑到温承御的跟前去,“你看,这个样子要怎么见人嘛!”
温承御一愣,顿时莞尔,“你就为了这个犯愁?”看样子,她是真的把阮画当成自己的假象情敌了。
“不然还能为什么?”苏江沅嘟着嘴巴不高兴地看着温承御,“你不是说过吗?这段时间都不让我折腾自己的头发做发型,既然不能做,我就只能裸着去啊!”
温承御伸手揉揉她的秀发,低声笑了。但又怕情绪外放的太厉害,惹了小家伙不开心。索性附身过来,抬手将她披散在肩头和散落在身后的长发拢在手心。五指伸开插进她的长发里轻轻一番梳理,接着往有伤口的地方轻轻一拢,将所有长发披散在一侧肩头。
他扳过她的肩头,两个人一起面对镜子。
“那这样呢?”他贴着她的耳畔,热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颊上,声音里带着笑意。
镜子里的女人,长发拢至一侧肩头,柔顺服帖地披散而下。搭配上她身上的浅色系连衣套装,一个娇俏中又不失妩媚的小女人顿时出现。
见苏江沅还在盯着镜子看,温承御笑着亲亲她的发丝,大手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柔声道,“还满意吗?”顿了顿,他抬手摸了摸她柔顺的发尾,“做发型难免会触碰到伤口,但你若是想打理一下发卫尾,我倒是没意见。”
苏江沅眨巴眨巴眼睛,反复看了镜子里的自己。
这样的尝试,她还是第一次。
以前她不是没有试过,但习惯了丸子头和自然披散的她,总觉得这样的打扮,多少有些妩媚了。
但这样的场合,妩媚些,真没什么不好。
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苏江沅有些不确定地再次看向温承御,“阿御,这样真的好吗?”
温承御笑,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贴着她的耳畔低声说,“好看,我的温太太,即使蓬头垢面走出去,也好看。”
苏江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她怎么没发现,她家温少爷,如今说起情话来,还真是脸不红也不害臊。
甩开他的手,苏江沅转身作势就要往外走,“不要脸,我不跟你闹了。”
走了几步,苏江沅抬手开门,手刚抬起来,一阵剧烈的头疼忽然间传来,她瞬间抬手抱住头部,“疼——”
温承御几步冲了过来,张开双手将她揽进怀里,眉头皱的死紧,“苏苏,怎么了?”
“头疼,好疼!”她抬手按在他的胳膊上,小脸上一阵惨白,不过片刻的功夫,豆大的汗水已经“吧嗒吧嗒”从额头上落了下来。大脑里一阵一阵揪心般的疼痛,连带着某些模糊的片段,让她虚软的几乎找不到方向,“阿御,疼!我好疼!”
温承御不做他想,弯腰抱住她就冲了出去。
楼下的安妈刚做好早餐,眼见温承御抱着苏江沅一路从楼梯上冲了下来,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扔了正在摆放的碗筷,快步走了过来,“少爷,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温承御没回答,一边抱着苏江沅朝外冲, 一边回头沉声和安妈说,“安妈,你跟着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