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个男人对她,已经从最初想要想办法逼她离开,到现在的,完全变了样。可是这厮非但不承认,还一副完全失忆的样子,气的苏江沅恨不得扑过去在他脸上狠狠挠上几下。
气着气着,苏江沅就又完全释怀了。
她才十八不到的正好年华,不过是对一个老男人生了点不该有的心思而已,而又刚好被这个老男人用“逼走”的借口抱着啃了好几次。
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就当是被狗啃了还不行吗!
慢条斯理喝了口牛奶,苏江沅努力克制脸上的燥热,抬头朝着温承御喊了一声,“那个,我刚刚经过楼下......”剩下的话,她相信温承御应该能听得懂,“你和季奕安,吵架了吗?”
温承御放下刀叉,端过一旁的牛奶慢慢喝了口,才漫不经心问了一句,“为什么这么问?”
苏江沅一时间有些语塞,“我刚刚看到......”
“那跟你无关。”
温承御放下手里的牛奶,抬眼看了苏江沅一眼,这才起身站了起来。他似乎转身要走,脚步顿了顿,又转而看向苏江沅,有些不放心地问,“上午儒桥要出门,我和奕安各自有事情,你一个人在,行吗?”
苏江沅用力挥舞着刀叉,一副傲气满满的样子,嘴里呜咽着嚼着煎蛋,“放心......我对周围环境已经很熟悉了。”
温承御这才转身,准备回到卧室换衣服出门。
苏江沅看着男人顷长的身影走到卧室,刚想探头看看,伴随着男人关门的动作,她动作迅速地缩回脖子,转眼又一本正经地坐回了自己是位置。
温承御今天要和麦克的顶头上司见面,场合比较正式。
温承御脱了身上很是随意的家居服,准备把衣服扔进脏衣篓里,空了一起拿去洗。一回头,脏衣篓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他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外头的阳台,晾衣架上果然挂着他已经洗过的衬衣和裤子,还有,他的......贴身内裤。
温承御的脸上,陡然出现一抹不易察觉的暗色。
给一个男人洗贴身的衣物,如此隐私亲密的事情,这丫头到底是太天真,还是真的无所谓?
还没细想,已经走到卧室门口的苏江沅抬手敲了敲门,口气有些不自在,“那个,昨天家里大扫除,你的衣服我顺手拿去洗了。西装外套,我已经送到街口不远处的干洗店了,晚一些我会帮你取回来。”
隔着一扇门,苏江沅拍了拍自己有些滚烫的脸颊,幸好里头的男人看不见,不然自己早就无地自容羞死了。
里头。
温承御眼神晦涩地盯着门板看了很久,像是能看到外头那姑娘双手捧着脸颊一脸羞红的样子。他抬了抬唇,到底没说什么,转身去衣柜里找衣服换上。
打开衣柜门,温承御又是一愣。
衣柜被人重新整理过。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柜子里找那个红色的檀木盒子,视线往下,果然就在最底层的隐秘角落里,看到东西好端端地在那儿,温承御不由得就松了一口气。
盒子里的东西,是母亲临终前留给自己的唯一遗物。也是这些年,自己最值钱和值得珍惜的唯一家当了。
想来那丫头也只是收拾着妥善放置而已,并没有随意乱动。
外头的苏江沅像是有透视眼一样,声音又跟着响了起来,“温承御,柜子我重新整理过了。你的东西我没动,就是觉得比较贵重,你一定不会经常拿出来,所以就放在柜子底层比较隐秘的位置了。抱歉,没经过你的允许。”
苏江沅吐了吐舌头,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