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了些好奇和期待。可是脚步就是不听使唤,一直在厨房里徘徊着,到底要不要出去。
“阿御,我知道你们认识的时间不短。但我看你如今对她的与众不同,可不可以猜测是,一见钟情?”
温承御拿过手边的烟灰缸,朝着萧儒桥抬手就砸了过去。萧儒桥微微一侧身,一把接过烟灰缸,轻松躲了过去,“其实你只是不确定对不对?那你更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啊!依照我对那姑娘的了解,一旦认定,绝对是死心塌地的主儿。”
“而且,你到底是个正常的男人。出来这么多年,身边一个女的都没出现过。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奕安都惨遭你的毒手了呢。”
萧儒桥说完抽了一口烟,眼圈还没吐出来,一回头就看到端着碗从厨房出来的苏江沅。
“......”
一口烟圈呛在咽喉里,当即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温承御镇定地扫了眼萧儒桥,又面不改色收回视线。
苏江沅的小脸上有一丝可疑的绯红,因为晚上的客厅灯光不够明亮,所以看的不太清楚。她端着碗往前走了两步,一脸关切地看着一张脸咳成猪肝色的萧儒桥。
“儒桥哥,你没事吧?”
萧儒桥冲着苏江沅用力摆了摆手,一旁的温承御先开了口,“没事,他死不了。”
......
温承御吃了饭,苏江沅又抢着去厨房洗了碗。出来的时候,客厅里的吊灯已经关掉,温承御洗完澡横躺在沙发上,身边开着盏老式的落地灯,似乎是在翻看文件。
灯光是偏黄色的,四周不算明亮,似也都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灯光下,男人身上少了白日里的疏离冷漠,像是无声褪去了一层伪装似的。躺在那儿的男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面部平和安静的大男孩。尤其是他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脸,此刻踱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越发衬出他此时沉静的气质。
苏江沅的眼神太直接,以至于男人扭头过来的时候,她压根没有防备。
四目相对,苏江沅“轰”的一下红了脸。
下午萧儒桥的话,又一次打落在苏江沅的心里,泛起了阵阵涟漪。
男人没说话,一双眼睛定定地和她对视,像极了某种试探。
不满十八岁的小姑娘,虽然芳心大动,但到底知道羞辱。那一瞬间已经急急忙忙扭开头,转身进了卧室,“晚安,我去睡觉了。”
......
那一晚,温承御梦到了死去很多年的母亲。
他似乎又回到了很多年前的卫家,父亲终日不归,母亲因为多年的郁愤煎熬,生命的元气耗尽,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他至今还能清楚地记得母亲临死前的那张脸。
瘦如骷髅,眼神无光。那分明,就是一个失去爱和所有希望的女人的模样。可那张脸上,却唯独没有眼泪。
母亲说:“我的心,因为要离开我的孩子难过不舍。可是我的眼泪,却不会因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而流。”
也就是从那一刻,父亲的形象彻底在温承御的世界里坍塌。一个名叫仇恨的种子,悄然在心里滋长,慢慢变得疯狂。
尽管后来母亲拉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地跟他说,“阿御,别恨他,他是你的爸爸。别恨。恨会毁掉一个人所有的希望,更会毁掉你的幸福。”
再然后,母亲的脸,就在梦里慢慢开始变得模糊,直到最后变成一滴眼泪,“啪”的一下,掉在了他的脸颊上。
紧接着画面一转,那个粉雕玉琢般却满身是血的小女孩出现在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