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层层宫门,终于在养心殿见到了传说中的皇帝。
“儿臣拜见父皇。”悦昕随着轩辕澈缓缓跪下,轩辕澈洪亮的声音在大殿上显得有些空旷。
“起来吧起来吧,逸轩,你可算回来了,你祖母可叨念死你了!”位于龙椅上的男子声音中略带沧桑,想来应在知天命之年。
“儿臣路上好玩,耽误了行程,请父皇恕罪。”
“孩子么,总是玩心重的。来来,和父皇说说,路上都有些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轩辕澈将事先想好的一些趣事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听的皇帝龙颜大悦,连赞有趣。
之后他们起身去向太皇太后请安。
从进入宫门到出来,悦昕只是跟着轩辕澈下跪,起身,除此之外一声不出,垂首服侍在侧,完全没有存在感,轩辕澈对此很满意。
到了太皇太后的寝宫,轩辕澈就和孩子似的撒泼胡闹了一番,逗得她老人家眉开眼笑。
从他们的对话,以及太皇太后慈祥关怀的眼神,悦昕想,这个花甲的老太太,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个孙子,极其宠爱。
悦昕静立在一旁伺候,眼看着轩辕澈脸上洋溢的笑脸,却没有把握,他有几分真心对待他的这位祖母。
在这深宫内院,感情最是经不得考验之物,岁月流年,欲念杂生,能将世间最坚硬之物腐蚀得斑驳不堪,脆弱得一碰就碎。
最后他们去皇后宫里请安。
皇后一身大红色珊瑚锦袍,袍上金镶的凤凰栩栩如生。发梳轻髻,其间黄金凤头釵发着幽幽的光芒,面对轩辕澈,脸上流露的,是慈祥的笑。
据悦昕所知,皇后的亲生儿子,当朝二皇子,目前在朝势力不容小觑,隐隐有和太子并驾齐驱之势,不知她对轩辕澈,怀揣的,是怎样的心思。
皇后关怀地询问了轩辕澈外祖一家的状况,并叮嘱他年节时要记得备下年礼送过去,慈母姿态做得很足,却让人捉摸不透,这里面,究竟有几层意思。
之后轩辕澈回到太皇太后宫里用了午膳,才打道回府。
出了皇宫大门,悦昕的脊背不自觉塌了下来,她伸手扶住额头,撑在茶几上,轻呼口气。
果然,很累!
轩辕澈斜斜地靠在马车软垫上,看着她。“你干得很好,多听多看,却不多话。”
悦昕没有理会他,里衣微微地泛着潮气,冰凉地贴在皮肤上,让人的心情,也跟着烦躁起来。
回了王府,轩辕澈让悦昕下去,任由着其他人服侍自己。
夜晚,悦昕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无法入睡,脑中来来回回地回放着今天发生的事,大概是因为不习惯这样的生活方式吧,她想。
最后,实在无法,她披衣而起,来到院中。
背靠着石椅,任由刺骨的冰凉沿着背脊传来,让她脑海中更加清明的无一丝睡意。无奈,她只能努力,静静地放空自己。
明月恒古不变的皎洁无暇,照的地上一片空明。空气中的梅香冰冷而馥郁,冬天的夜晚极是安静,连虫鸣都很少。
过了很久,她微微叹气,还是回去吧,万一感冒更碍事。
之前,虽然生活清苦,却也算随心,但是现在每次都需谨言慎行,果真好累。
身后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在这静谧的夜晚,仿佛是踩在人的心上,让人的心不由地一惊。
悦昕猛的回过头,只见对方的身影在月光的映射下,缓缓清晰,凤眸挽眉斜入鬓,如墨般的俊颜,在月光下更显迷人。
只见对方身上披着白色的外袍,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