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萧光景一脸不信任地问道。
“今年旱灾从年中就已经陆陆续续开始,只是没有严重到要上报的地步,而一般地方官员对于这种事,能少报就少报。”
“所以旱灾从几个月前就开始了?”萧光景仍旧不相信悦昕所说。
“是的。”
“你怎么知道?”
“先别管我怎么知道,这几个月,灾情一直没有缓和,地方官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最近,有几处民众抗议,又死了好些人,才开始沸沸扬扬起来。”
悦昕转头看向轩辕澈,“而今年,因为豪丰航运,东西部的贫富差距被拉得过大,所以民心非常不稳定。”
“所以才要去赈灾啊!”轩辕意嚷嚷道。
悦昕睨了他一眼,这个孩子,心思真单纯,难怪皇上对他放心。
轩辕澈被悦昕看的一顿光火,“你这眼神,什么意思啊!你过来,看小爷怎么收拾你!”
说着作势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意儿!”轩辕澈堪堪看了他一眼,他一愣,立马偃旗歇菜了。
悦昕一脸冷汗,这孩子…
“昕儿,接着说。”
“是,往年这个香饽饽之所以香,是因为赈灾粮拨下去,即使没有多少分到灾民手里,也已经过去了几个月,这个时候如果民众情绪爆发,他们说是因为暴民,皇上自然相信,还会全力镇压。”
还不等悦昕说完,轩辕意急急开口,“那今年为什么不行?”
“因为暴动已经快要开始了,如果朝廷的赈灾没有落到实地,暴动随时可能发生,这个时间太短,无论为钱财还是为势力,可能都来不及,最后反而可能会落得个骂名,吃力不讨好。”轩辕澈接着悦昕道。
“是,大意就是这样。”
轩辕澈将信笺递给萧光景,“如果上面所说属实,确实不宜轻举妄动。”
“那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不去请旨吧?现在皇上正伺机考察各个皇子,这个时候不求立功,会失去在皇上面前建功的机会吧?”
萧光景仍旧不同意,他看着悦昕,眼里的考究不言而喻。
悦昕此时抬眸,乌黑的眼正然对上萧光景,让他触不及防,“恰恰相反,皇上现今年迈,他极需一个有能力能继承大统之人倒是不假,只是他更加希望找一个,能对手足手下留情之人却也是真。”
“你如何得知。”
悦昕略转头看了轩辕澈一眼,接着道,“非但团聚的日子,就是平日里,皇上也总会将各皇子召集进宫,共享晚宴,这说明皇上对于他儿子之间的感情,看的极重。”
轩辕澈闻言,抬起头,望向她。
“奴婢随王爷进宫几次,皇上总是会说起,当年他皇兄,扶持他,处理朝政,治理国家,奴婢想,皇上应是个重情义之人。”
“你!自古天家薄情,我倒是第一次听说,皇上重情!”萧光景一脸揶揄。
“每个人经历的不同,对待物事看法也不尽然相同,萧侍郎何必强求。”说的有些多,悦昕喉咙略感不适,她下意识用手揉了揉喉咙。
“况且…”突然一杯茶递到她面前,她一愣怔,抬眸,却撞进一双墨玉的眸里。一时间竟无法移开视线,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
突然院中的鸟鸣异常清晰地传进悦昕耳中。
“咳咳咳!”轩辕意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拉开了二人胶着在一起的视线。
萧光景转头看向王雪,只见她眉头紧蹙,脸色苍白,似站不稳般。
“况且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