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也怪我自己,从小便没有多些时间好好教她,才让她变得如此。”
轩辕澈的脊背微微一僵,双手握拳!
过了好半响,他的声音才淡淡传来,无奈又悲凉,“王叔如果真这么打算,父皇在向您推举二哥或者四弟时,只不回答便是了。”
时间仓促,他也顾不得多问,两人匆匆再交谈了几句,便各自上朝。
御书房内仍旧死寂得仿佛时间停滞了一般,万籁无声。
过了很久,皇上仿佛才想起王震般,将奏折往桌上一摔,抬起头,紧紧地盯着王震的发顶,这个该死的蛮夫!
因为跪得太久,他的手脚都微微地打颤,却仍旧死死地不吭一声,能强逼着他吗?他偏头,眉头紧锁,他在军中威望极高,而其两个儿子,在军里的风评也好,追随者甚多,王雪…
他想起她就头疼,这确实是个性子极倔强的女子,如果真的强行赐婚,玉石俱焚,对于她而言,却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他手指用力地揉着额头,这几天为了此事,几夜无法安眠。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心里既怒且慰,怒为其不识好歹,堂堂太子,皇子,如何配他不起?慰却也是为他并不因为是太子亦或是皇子而对任何人屈服,这股魄力,让他深有安全感。
有时候人就是矛盾,明明希望对方答应,但是当对方真的答应时,心里又极不痛快。
他再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爱卿,起身吧,高德,给王将军挪把软椅过来。”
高公公忙招呼宫女,将软椅搬至一边,微俯身伸手扶起王震,将他搀扶过去,王震腿不由自主地打颤。
到了椅边,王震抬头看了看皇上,征询之意明显。皇上颔首,以眼示意他坐下。
王震半个屁股落在软垫上,人微微前倾,双手握拳放于膝上。
皇上看着他如惊弓鸟般,不觉被气得笑了,这人,现在来装,刚刚拒绝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爱卿。”
“微臣在。”看着皇上一脸想剁了他般笑看着他,他额头的汗,淌得更急。
“朕从小也几乎是看着雪儿长大的,她的性子,朕也明白,朕懂你的苦心,这些个孩子啊,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他摇着头苦笑道。
王震闻言猛地抬头,惊讶地看着皇上,似不相信自己所闻般,眼眶微微泛热。
皇上看着他,心里稍稍舒服了些,继续道,“雪儿娘和澈儿的娘乃闺中密友,她娘死后,几乎是兰妃照顾着这孩子长大的。这两个孩子,从小也很玩得来,朕还记得她一进兰妃的宫门,便到处找澈儿,嘴里还一直嚷嚷着澈哥哥,一晃,他们都这么大了。”
王震脸上表现得更加虔诚,心里却翻起惊涛骇浪,耳边犹响着澈儿临走前那句,“只不答应便是了”,原来是这个意思,只是,他是如何得知的呢?
他不解,却没有时间去理会。
“爱卿啊,”王震闻言一震,忙敛神专心地看着他。
“朕想,赐婚雪儿和澈儿,你意下如何?”
王震此时才真正发自内心的震惊,双眼睁大,双手紧握,嘴微微张着,挪挪欲出口,却不得。
“爱卿以为如何?”皇上见他的表情,以为他又要拒绝,脸色一沉,“莫不是还不满意?爱卿是觉得朕的儿子们,没有一个配得上雪儿的吗?”
王震心里一颤,忙起身跪下,“微臣不敢,微臣但凭皇上做主!”
皇上此时才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他起身,踱步到王震身前,伸手将他扶起,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爱卿莫慌,以后咱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