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的清香柔腻,让他一开始便泛起的涟漪一圈圈扩大开来,他更加强横地席卷她口中的每一处。
她的呼吸急促,手挡在胸前用力推拒着他。
想起她的伤,他才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瓣,手指爱恋地摩挲着她被他吮吸得红肿的樱唇。
悦昕心里气结,这人怎么…突然便如此!
她的脸颊微红,嗔视了他一眼,方才探手从枕下取出一张木色纸笺,递过去,“王爷,这是昕儿根据记忆所绘,如果能寻到关于它的来源或是何人何组织特定的标志,或许我们就能将那天的人,更甚者,其背后之人,揪出来!”
他凝了她一眼,伸手接过,“晚了,早些歇着吧,不要老瞎想这些事,你现在要的是静养。”
虽然嘴上如此说,他却将纸笺小心地收起,放入怀中。
悦昕轻嗯了一声。
他将她的锦被拉好,掖紧,转身出去。
悦昕也确实累了,没一会儿便入了梦。
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人意料之外。后几日南溪陆陆续续有消息传来,而其中最让人吃惊的,是南溪官府户书失踪的真正原因。
此人历来掌管的是南溪一带户口管理,征粮纳税,灾荒赈济等事宜,往年堤坝的修筑也由他负责具体实施。
几个月前有消息此人离奇失踪,兜兜转转几个月,却在京城被人探到了踪迹。
据他们安插在官府的眼线所报,他很可能掌握了太子等一行人贪污银两,致使南溪水患横行的证据,才秘密离去,准备上京告御状。
轩辕澈得知此事后,当机立断,给所有暗部发下指令,倾全力,搜查此人下落!
在过程中,他们发现暗中有几波不知名人马,亦在寻他。心里一惊,他们愈发加紧步伐,悦昕手下的人也将此事作为最高优先级别,全力辅助轩辕澈!
一时间京城里暗涌四起,各方力量相互较劲,却难分伯仲。
悦昕坐在院内,一边晒太阳,一边赏着正傲然怒放的梅花。
她喜欢桃花,烂漫寂寞,她也喜欢这梅花,凌霜傲雪,它的色,艳丽而不妖,它的香,清幽而淡雅。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深吸一口气,馥郁的梅香扑鼻,她轻轻地笑开,为自己突然想起的诗,果然,吟诗这种事最不适合自己了。
一阵风吹过,片片花瓣飘落如花雨般,有一些落入她膝上摊开的信笺上,她的视线落于其上,垂眸深思。
据楚宣他们传来的最新消息,原来当初南溪水患肆行后,怨声载道,民心涣散,皇上思虑再三后,授命华国公彻查南溪水患的真正原因,以期给民众一个交代。
这乍一看和华映梅的事没有关系,可是细想,若太子也牵涉其中,或许就有了不同。
理不出思绪,她微微有些烦躁,以手撑额,闭目养神。
如果假设成立,太子与此事有关,那天两兄弟也说了,只为擒住她,那他们如此,是为了威胁吗?在京城,威胁有用吗?
华国公极宠华映梅,或许有用,却也未必。
头隐隐有些痛,她刚想唤人将她推回房去,抬头,却在看见王雪朝自己走来时,顿住了口。
“王妃。”
她刚想起身行礼却被止住,“昕儿有伤在身,就不必行礼了,要不然再伤着,王爷可饶不了我。”
悦昕听着面色一僵,“王妃折煞昕儿了。”
王雪拍了拍她的手背,神色温婉却有些落寞,她想起自己和轩辕澈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心里越发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