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响,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淡淡道,“悦昕并不敢也从未如此自以为是过。”
她心里十分地清楚,她在不断地挑衅他作为轩王爷的权威和作为一个男子的自尊心,只是…
若明知他们的将来并不会有结局,又何苦再深陷下去呢?如能及早地抽身,与他们两人而言,谁说便不是益事呢?
长痛不如短痛!
她手心复捏起,抬头望进他的眼眸深处,一字一顿道,“王爷,悦昕所求未曾变过,若您无法给于,便请王爷日后,莫要轻易碰我,王爷知道,悦昕虽无能,手里还是握了些筹码的。”
语气虽清浅,却实实在在地透露出威胁。
轩辕澈紧盯着她看了半响,眸里血光残戾,忽然便放声大笑,而后又倏地停住,手指严实地捏上她的下巴,声音冰冷若刃,让人不寒而栗,“好一个嚣张的元悦昕!好,便如你所言,只有一天,你别求着本王碰你!”
他说着用力地掷开了她,背过身去,声音仿佛从喉咙深处迸出,让人自灵魂深处升起阵阵寒意,极快地蔓延至全身。
“只是你记住了元悦昕,这辈子,休想从本王身边逃离,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本王身边,这份觉悟,如若还没有,便从今日开始,铭刻在骨血里吧。”
听着他不含一丝感情的话语,悦昕心里泛苦,却并不后悔,至于日后,便走一步,算一步吧,若真有一日能死在他手下,与她而言,或许也并非坏事。
临出门前,轩辕澈顿住脚,“本王要知道关于慕容浴和慕容燕玉所有的事,着手去办吧。”
未等她回话,他一甩衣袖,便踏步乘着月光而去,只留下一室寂静,和窗前呆立的女子。
她回身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泪水蜿蜒而下,这样最好,从此后他们,与感情无关。
当晚珠儿很晚才回到房里,昕儿闭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珠儿以为她已经睡着了,轻手轻脚地稍稍收拾,便也上床就寝。
第二日清晨,当天蒙蒙亮,枫林镇仍在睡梦中,破晓的晨光刚刚在天边若隐若现时,悦昕摄手摄脚的爬过珠儿,起身出了客栈,大街上万籁俱寂。
到了早膳时间,客栈大堂人流渐渐多了起来,珠儿穿梭在其中,忙碌地为轩辕澈置备着。
没一会儿,他和阿晋等人便从房里走出,正待用膳,忽然目光一凝,“昕儿呢?”
珠儿手下一顿,稍顷继续摆布,不在意道,“昕儿说她出去街上晃晃,让我们早膳不用等她,”
轩辕澈猛地站起,厉声道,“什么时候的事?是不是我这爷平日里好说话,不发威,你们便都当爷是死的!”
珠儿从未见过轩辕澈发如此大的火,被惊得下意识腿软便欲跪下,却被阿晋从身后拖住,她回头,对方朝她摇了摇头,眼神往周围一瞟,她领悟过来,忙站直了身体。
轩辕澈眉头凝起,“她什么时候出去的?多久了?”
珠儿挣开阿晋,往前一步,垂首恭敬道,“回爷,具体珠儿也不知,我醒来时她便已经不在房里了。”
眼看着轩辕澈的脸色愈加阴沉,她忙补了一句,“她在桌上留了字条,估摸着应该快回来了。”
轩辕澈略一沉思,转身唤了声阿晋,对方颔首,带着其他几个侍卫,急忙地出了客栈。
珠儿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只是出去街上转转,王爷何至于如此生气?而且平日里王爷也不曾刻意限制过昕儿,只不知今日为何如此。
不过昕儿也真是的,不声不响就自己一个人出去了,昨晚那位慕容小姐…
突然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