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昕站在轩辕澈身旁,见状不解,正疑惑地回望着他。
萧光景眸光稍转,望向轩辕澈,“王爷,张良一事,除了您和昕儿姑娘,还有谁知晓?”
众人闻言皆变了神色,王雪肃然问道,“光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负手在房中踱了数步,“按照王爷所说,他着昕儿姑娘暗下里调查此事,甚至连我等都未曾告知,说明王爷对此事的在意程度,既然如此隐秘,那这告密之人是如何得知的?”
“你的意思是…”王雪若有所悟地点头,随即目光凌厉地看向悦昕,“有人背叛了王爷,将张良一事泄露了出去?”
在场所有人大震,轩辕意的手紧紧握住椅子扶手,轩辕恒则一脸担忧地看了眼悦昕。
“若非如此,我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他缓缓朝悦昕走去,“张良行事向来缜密,若非有人告密,外人根本不会想到这其中有这样的乾坤!”
他说着在悦昕面前站定,对方抬头,坦荡地看着他,却不发一言。
萧光景继续道,“昕儿姑娘,这件事,你和王爷是唯一知情之人,若不是你或者是你手下的人告了秘亦或是泄了密,他人如何得知?”
场中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轩辕意豁地站起,“不可能,昕儿不是这样的人!”
众人的目光又回来悦昕身上,萧光景看着她,冷冷道,“昕儿姑娘,你不打算解释解释吗?”
悦昕深看了对方一眼,转而凝向轩辕澈,“我没有,我并未告诉任何人关于张良的事,而白日里,我特意问过楚宣,因为这次的事,需要极其秘密地进行,他们所派出的,都是经验十分丰富的人,应该不至于会惹人怀疑。”
“那么你认为,这件事是如何被人知道了的呢?”对方咄咄紧逼。
悦昕终于抬头正视对方,“那大人,您就因为只有我和王爷二人知晓,便断定一定是我吗?若正好有人同王爷一样想法,发现了他的异样,进而调查呢?”
“昕儿姑娘的口才,光景早有所见识,”他斜着眼不屑地看着她,“但是昕儿姑娘,若只是察觉出张良的异样,他们又是如何得知这徇私枉法一事的呢?难道也和你一样,暗自调查吗?”
“有何不可?”悦昕无惧亦平静地看着对方,“若我们可以做到,对方若有心,亦是可为的,事实就是事实,若是事实,便容不得人查,一查便破。”
“你!”萧光景被悦昕呛得脸噎得猪肝色,“你简直强词夺理!如此简单明了,只你二人知晓,总不能是王爷自己露了马脚吧。”
“大人,”悦昕打断对方,“昕儿并非这个意思,只是,凡事皆有意外,大人总不能只凭着这简单的一条,便疑了昕儿的衷心吧?”
“你莫要不可理喻,这是再自然不过的推断,在查明事实之前,昕儿姑娘的嫌隙最大。”萧光景动了怒,语气便重了些。
悦昕看着对方如此笃定的模样,而轩辕澈仍旧如雕塑般坐着,顿感委屈和羞辱,她终于缓缓动了动身,上前两步,目光冷然地看向对方,“大人这话可就好笑了,昕儿只是据实分析,怎么就成了强词夺理不可理喻了?莫不是若你们心里已经给我判了刑,还不允许我自我申辩吗?”
“昕儿!”轩辕澈坐在位置上,微垂着头,似乎在思考,听她如此说,便大声喝住了她。
悦昕在他身旁不远,见状身体剧震,她的小手需要很用力地握起,才能将那股发自身体深处而起的颤意压下。
萧光景见悦昕这边无法再进一步,便转向了轩辕澈,“王爷,您说呢?”
对方半响未语,悦昕的心,一点点往下沉,“王爷,昕儿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