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因为王雪的怀孕沉浸在一片喜悦汪洋当中,而她本人也从那一日开始,渐渐地放下府里的一些琐事,交由司马云和其他人去做,自己则专心地调养身体。
在此期间,司马云展现出了前有未有的积极性,处处争先,只不知为何如此,但是她的表现,确实让府里包括轩辕澈在内的一众人等刮目相看。
悦昕只在书上看到过宅斗,却并未真正经历过,所以对司马云的心思捉摸得并不透彻,但是按着分析,她这种时候,想的不外乎是揽些权利,攒点私房钱,收买人心,或者是让轩辕澈对她更加疼惜,而若是能达成其中任何一项,与她而言都极是有利。
只是这和悦昕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她是轩辕澈院子里的人,她的手,尚不敢伸到这里,只是令她不舒服的是,王府里关于她的流言蜚语,日渐猖獗,甚至隐隐有蔓延至府外的趋势。
这一日,天色阴沉,空气闷得让人无端端生出一抹烦躁。
轩辕澈上早朝,悦昕正和其他人一道收拾院子,忽然远远看到小厮阿黄匆匆朝闲庭院小跑而来,悦昕忽然心头巨抖如筛,一股强烈的不好预感袭来。
对方朝她直直走来,没一会儿便在她面前站定,附耳低声道,“姑娘,那边找。”
这人是轩辕澈安排下,在她和楚宣之间传递消息之人,平日里一般并不会出现。
她朝他颔首,“我知道了,一会儿便来。”
阿黄领命退下,悦昕赶紧和管家告假,出了府门。
刚刚踏入清雅茶肆,她便被楚宣安排在门口接应的人领进了密室,甫一进入,便看见楚宣正一脸凝重地端坐在里面,见她出现,忙起身,“昕儿,不好了,大格不见了。”
“什么?”她一惊,忙紧了几步往里走去,在他身旁坐下,“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见了?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楚宣眉头拧得更紧,“具体什么时候不见的尚在调查,刚不久前,大格落脚的客栈老板的女儿,四处打听询问有没有人见过大格,被我们的人发现,便报到我这儿来了,最后才发现,他已经有好些天没有回过客栈了。”
“那会不会是他的家人有事,他来不及和我们说一声,便自己先回了桃源镇?派人去查了吗?”悦昕忙道。
“已经派人去了,还未有回应。”楚宣焦急道。
“你们几天不曾见过他了?”悦昕心里的不安愈甚。
“从上一次和你说起,他前一日应来而未至之后,我们就不曾见过他了,”他伸手揉了揉酸痛的眉心,“我们大意了。”
悦昕脸色大变,“也就是说,已经有大概四五日的光景了?”
“是,他总是喜欢一个人住客栈,身边也不喜欢有人伺候,所以我们没能第一时间发现,”楚宣说着手重重地捏拳,“我应该早些时间便能发现的,前日我还特意问起过他,只是后来便也不了了之,都怪我这病,整日里昏沉沉的。”
“楚宣,”悦昕覆上他的手,“这和你没有关系,生病是人之常情,这怪不得你,而且你也不要着急,未必便是出事了,也可能是他心情不适,去哪儿游山玩水去了。”
“昕儿,你别安慰我,你我都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大格不是这样不知分寸之人。”楚宣脸色严肃道。
对方闻言抬眸,却不意在他漆黑的眸深处,发现一抹极淡的恐惧,她一凛,一股不好的念头闪过,她的心里,仿佛被压着一块巨石,将息不过来。
“楚宣,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或者说,大格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悦昕盯着他的眼睛,肃然道。
楚宣的手握了松开,随后又握起,她的眉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