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轩辕澈安排下去的调查仍旧在继续进行,整整一天,都没有任何进展,倒是宫里出了事。
皇上今儿个早朝后召见了二皇子,重重斥责了他的狼子野心。
不出所料,对方不断地为自己找各种理由申辩,他称自己只是一时兴起,并非有那大胆谋逆的野心,且他只是在自己府内秘密进行,亦非是有意给皇上下马威,也没有任何威胁之意,但是他说得越多,皇上的脸色,也越发难看。
人都不傻,而处于轩辕制高点的男人,更非池中物,怎会不明白,人在慌乱间说出口的话,才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皇上重重一拍书桌,喝斥道,“放肆逆子,别说是织造皇袍这样的大事,就是明黄这种颜色的使用,朝廷也有名令,需要经过礼部等的批准,否则亦是大不敬及亵渎之罪,这你也不知道吗!”
二皇子此时才开始真正地感受到皇上的怒意,心里开始胆颤,他将头用力朝地面扣下去,极力为自己狡辩,称他自小仰慕皇上的威仪,虽然不能做到像他一样,但还是希望能更靠近他一点,便想做一件和他一样的龙袍,给自己些慰藉和憧憬,但他绝对不会将龙袍穿上身。
皇上一脸冷然地看着他的头顶,重哼一声却不发一言,对方心里更慌,抬起头,“父皇,儿臣只是在府中秘密进行,告密之人是如何得知的?若非一直盯着儿臣,又怎会知道得如此详尽,父皇,请您明查,此人绝对是心思不纯,图谋不轨,欲置儿臣于死地!”
皇上见他到现在仍旧不知悔改,气得龙颜大怒,抓过桌上一角堆满的奏折朝他掷去,“对你图谋不轨的人多了,你看看这些奏折,全是弹劾你的,你说说,你平日里,都在狂傲些什么!”
对方跪着在地上挪动了数步,将奏折拾起,越是往下看,脸色越差,最后啪的一声将它合上,“父皇,那皆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儿臣并未如此!”
皇上见他时至今日,尚在狡辩,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气得全身颤抖,大手一挥,便欲将他发配去偏远贫瘠的封地去。
但就在此时,太后宫里传来话,让二皇子去一趟,称她想念这个孙儿了,皇上自来孝顺,只得同意了。
而到了和慈宫才知道,原来是皇后不忍自己的儿子受罚,求到了她这儿,二皇子进去后,久久不曾出来。
这事并非意料之外,所以悦昕等人收到消息时,也只是一笑便过,并未引起他们太大的注意,而大格那边的调查,却迟迟不见进展。
在傍晚时分,王府的门卫却意外地,给她送来了一封信,据说是一个小男孩送到王府门口,指明是给她的。
对方下去后,悦昕回到桌旁坐下,拧眉看了许久,她有种感觉,她最好不要拆开它,她会后悔的,但是…万一…
小手紧捏了捏,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信笺。
若想救大格,今夜戌时城郊月牙泉。
果然!对方找上门了!
悦昕的手心微汗,她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能直接到王府找上她,最少说明对方知道她与大格之间的关系,这让她心里的忐忑愈甚,她沉思了片刻,便拿着纸笺起身。
虽然不知道这写信之人是谁,有何目的,但是她不能坐视不理,任何找到大格的可能性,她都想尝试,就算对方有备而来,只要他们能应对妥当,未必便不能将人救出。
在书房,轩辕澈看过后,亦是许久未语,悦昕便站在一旁,耐心等待。
越是到关键时刻,便越是需要冷静,否则,可能因为错过任何一个细枝末节,而使事情变得更加棘手。
“所以昕儿,你是准备应约?”他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