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一边随着他的力道往外走,一边不断地回头,担心地看着那两个人。
“采儿,你先回你的房间去,这里暂时不需要伺候,你的手,找个太医看一下。”悦昕的声音淡淡地响起,对方闻言,看了她一眼,便一声不吭地随着其他人一道儿离开。
最后房间里只剩下她和叶子修二人,对方看了她半响,而她亦然,且目光是他不曾在她身上感受过的冷漠,他重重地叹气,“如你所见,楚宣他…”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如何措词妥当,这时候,悦昕倒像是很有耐心般,面上无丝毫波动,只是静静地等着,但是眼眶却越来越红。
许久,叶子修才继续道,“他似乎有了心理阴影,对人…会下意识地厌恶和排斥。”
他在眼角余光撇见悦昕脸上的血色极速退去时,急忙补充了一句,“这不是什么大病,昕儿,我能将他治好,你不要担心。”
“对所有人吗?”泪珠裹在眼睛里,且凝聚得越发大,她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她怕一旦此刻软弱了,便再也找不回坚强的勇气和决心。
叶子修见她如此,更加地担心,他从椅中站起来,双手捏上她的手臂两侧,“昕儿,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的责任,你无需自责,而且楚宣现在已经在重新慢慢适应,他能做到的,我们要相信他。”
“那就是对所有人了,难怪我总觉得他这次回来之后怪怪的,而且在我失明期间,总是会时不时听到一些异响,都是和今天一样吗?”
她说着自嘲一笑,“我自诩聪明,察言观色亦是不差,却原来,屁都不如,连这样拙劣的戏码,竟都看不穿。”
“昕儿,”叶子修见她这番模样,才意识到当初决定瞒着她这事,他们可能做错了,不免着急,手下稍稍用力,“昕儿,楚宣他对你和我排斥得并不厉害,所以他也并非在你面前全然演戏,而他自己,也在努力适应。”
“是因为在公主府上的遭遇所导致的吗?他的…这个样子。”她仿佛没有听到对方说的,继续木然地自顾自开口,只是她无法将自闭,残缺这样的字眼,用在楚宣的身上,顿了顿,便选择了这种隐晦的表达。
叶子修见她这个样子,心里的不安黑洞益发扩大,他微眯了眼,而后痛苦地将事实告知,“在公主府上和在关外的受虐经历,给他带来了太多沉痛的记忆,他的身体和心理,会下意识地害怕和排斥任何人的靠近。”
“为什么?”悦昕的眉头微微皱起,“楚宣当初跟着阿晋学了三年的武,这些年,他亦是坚持练习,没有松懈过,武功绝对不低,若是出了公主府,没有我作为威胁,以他的身手,逃跑应该不成问题的,他为什么…”
她说到后来,似乎有些无法成言,一个极不好的预感在脑中缓缓成型,却又不敢轻易去确认,怕自己会受不住崩溃。
她稍一挣,便脱开了叶子修的手,转身来到窗前,看着苍穹下,被照得光亮耀眼的一切,心里却愈加阴冷。
叶子修的手上,青筋凸起,看着悦昕瘦弱的身板,眸里一丝压抑的痛苦。
“叶子修,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对方仍旧不出声,悦昕头往上微扬,让已经快要溢出的眼泪重新又倒流回去。
叶子修瞳孔倏地一张,而后重重地颓然坐下,头低垂着看向地面,许久后方才开口,“在公主府的时候,轩辕蓝雅担心他会逃跑,找人废了他的武功,所以他现在,和普通人无异。”
果然!
悦昕双眼猛地阖上,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没入前襟,很快便没了踪迹。
她早能猜到的,只是没有得到确认前,便总是存了一份侥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