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黠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玄梦昔与雪兰二人身后,这二人竟丝毫未察觉他入到了帐中。
雪兰惊得手中的骨扇抖落在了地上,摔得啪地一声响。雪兰急忙蹲下身去低头拾那骨扇,不敢抬头去望熙黠如今面上是何神色。她还是不太擅长说谎的,如今心中不免有些慌乱。
玄梦昔不疾不徐地端起手边早己凉透的晨露茶,一派云淡风清地接着熙黠的问话说道:“小蓝说即便你不交代,她也会寸步不离地守着我。我和孩子若出了什么岔子,且不论如何同你交差了,她自己首先便不能心安。”
“哦?是么?”熙黠低头望了望雪兰,雪兰手中紧紧握着那骨扇轻轻点了点头。
“昔昔与孩儿一定会平安康健,是雪兰多嘴了。”雪兰顺着玄梦昔的话说道。
熙黠笑笑,从雪兰手中取了那骨扇展开来,细心地在旁边朝玄梦昔轻摇着,接着对雪兰说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退下吧。我和梦昔单独说说话。”
雪兰头也不抬地应道:“是,君上。”说着便起身准备往外走。
玄梦昔不再多言,只是将那茶盏送到嘴边轻啜了一口,却立马将那茶盏抛开,捂着嘴作呕起来。想来她又害喜了。
那没有搁稳的茶盏在一旁的小几上歪落下来,刚好将立在旁边的熙黠的衣袍给打湿了。
雪兰立即跑了回来,一把扶住玄梦昔替她抚着背,一边关切道:“昔昔又不舒服了么?那茶凉了便不要喝了啊,我再同你去弄热的来呢!你还是先躺下休息一阵吧。”
熙黠见玄梦昔这般难受的模样,已是顾不上自己的衣袍是干是湿,注意已全然被她牵住。在一旁紧张地瞧着她,想要靠近帮忙却又似乎有些插不上手,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君上有什么话还是改日再同昔昔说吧,如今昔昔不舒服,还是得让她好好休息才是。”雪兰说着望了望熙黠腿上湿了一大片的衣袍提醒他道:“君上的袍子湿了。”
熙黠低头瞧瞧,抖了几下袍角,接着对玄梦昔道:“梦昔你好生休息,我去换身衣服,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玄梦昔卧在榻上轻声道:“你若是军务忙便不用抽空来瞧我了,我这里有雪兰照料,一切都好。”
熙黠点了点头,却仍旧不放心地再次嘱咐雪兰:“务必好好照顾梦昔。”
雪兰起身福了福身子,对熙黠应道:“君上尽管放心。”
送走了熙黠,雪兰站在帐门边偷望了许久,确认安全之后方才回到玄梦昔身边。
“好险啊!君上何时入来的呢?我们二人竟然都未察觉!”雪兰朝玄梦昔吐着舌头说道。
玄梦昔在榻上翻了个身,侧躺着望向雪兰道:“也就你这丫头未察觉好吧,我都摇着骨扇提示你了,是你没瞧明白好么。”
雪兰惊讶地瞪大眼睛:“啊?有么?那时君上就进来了么?”
“是啊!”玄梦昔闭目轻揉着太阳穴懒懒地应着雪兰。
“不过方才得亏昔昔你随机应变,不然君上肯定要深究我一番。你也晓得我又不擅长编造谎话的,真说破了君上又该不高兴了。”雪兰庆幸地感叹道。
“昔昔你方才将君上打发走的那一招用的也很是精妙呢,做的简直是滴水不漏。君上方才当真以为你是又害喜了。”雪兰继续夸赞着玄梦昔道。
“并不是。”玄梦昔继续慵懒地说着。
雪兰一时没听明白玄梦昔的意思,于是问道:“并不是什么?”
“他不过想同我说说话,我无故同他耍这些花招做什么?”玄梦昔的声音开始有些疲惫。
“昔昔你的意思方才你不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