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来,犹豫着同熙黠说道:“呃……尊后必定是要救她父亲的。若让玄魇得以重见天日,我们邪魔一脉的所有兄弟必将遭受灭顶之灾啊!要知道玄魇的身上可是有着三件洪荒宝物呢!”
熙黠听墨魁说着,手指在座椅扶手之上轻敲,思索着说道:“她与她父亲之间从来情分寡淡,不见得就会拼死相救她父亲。这些年她在邪魔一脉也生活了这么久,与大家也都是有情分在的。相信同她说明情由,她也不会不明事理的。”
熙黠这番话其实他自己说出来的时候都心中都没有底,墨魁听着自然也是不信的。墨魁再了解熙黠不过,他根本无法控制玄梦昔,反倒容易被玄梦昔左右。但熙黠既然说了这话,墨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闷声低头不再多言。
“属下谨遵尊主之命。”墨魁俯身在地,貌似恭顺地说着,手指却在地板之上曲起,指尖都嵌入了地上的黑石之中。
墨魁的内心显然并不是表面上看似的那般平静,他不会允许对熙黠有威胁的存在。更何况玄梦昔还不仅仅是简单威胁熙黠的存在,而是深深地占据了熙黠这颗强大的心。
这个红颜祸水,绝不能留。
熙黠从那高座上站起,走到墨魁身边,右手扶了扶他的左侧肩膀,望着殿门外说道:“其他事情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玄梦昔不可以。我知你一心为我,但是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瞒着我做这些事。”
说着低头看看仍旧跪在地上的墨魁,轻声道:“起来吧,别跪着了。如今你也是堂堂的魔君,不用行跪拜这等大礼。”
墨魁不肯起来,仍旧固执地跪着说道:“在属下心里,尊主永远都是至高无上。墨魁不跪天不跪地,只跪尊主一人。无论属下身处何位置,尊主永远都是在心里最高的位置,无可替代。”
听到墨魁这番话,熙黠意味深长地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不再说话,一切却都尽在那拍在墨魁肩上的手掌之中。
大步走出东殿,熙黠直奔主殿后的中殿而去,此刻玄梦昔还在那黑曜殿的中心等候着他。
中殿之内,雪兰坐在榻边不停地帮玄梦昔擦拭着额上不断冒出的冷汗。她在东殿门外偶遇墨魁竟对玄梦昔下手,情急之下只能分散墨魁的注意力将他引开,后又化回灵蝶原身躲藏在花圃之间,悄悄去向熙黠求助。
还好,熙黠及时将玄梦昔救下。可是,怎么如今她脱离了险境,却是显得更为难受了呢?
“这不是孩子,是精魂……熙黠,父尊并未害你孩儿!……熙黠……”
玄梦昔卧在榻上面上煞白,双手捧着腹部在榻上疼得翻来覆去,口中却迷迷糊糊地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她潜意识中一直惦记着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解开熙黠与她父亲的误会,而且她也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故而虽然疼得神智有些不清醒了,她口中仍旧拼命不断复述着。
熙黠入到殿内,奔到榻边望见玄梦昔这般模样,心疼得不行,却不知应如何缓解她的痛苦。方才他尝试了将灵力渡入到她的体内,但是感觉似乎有些适得其反,玄梦昔似乎比之前更为难受了。
“我在,梦昔,我在这里!”熙黠趴在榻边紧紧握住她的手说道。
腹中那团精魂大约是感受到了黑曜殿以及熙黠的气息,开始在腹中强烈搅动着,将她的五脏六腑都扯得生疼不已。
“啊……好疼……”玄梦昔蜷缩着身子在榻上翻滚着,已不管拽着的那只手究竟是熙黠的还是雪兰的,只是一个劲的死死握住。
墨魁此时也到了中殿门外,却只是立在中殿门边不曾入内。没有熙黠的首肯其他人是不可入到这中殿之中的。站在门口踌躇了一番,墨魁朝殿内高声道:“尊主,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