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直垂腰间。头顶高高挽起的发髻边簪着一朵形似白牡丹的绢花。
这忽然出现的白衣女子,钦伏桓虽然是第一次见,但却觉得莫名的熟悉,似乎自己从前与她有些渊源,可他如今又一时想不起来。只是即便这白衣女子从前见过并识得他,如今这面目全非的样子也让人难以认出了吧。钦伏桓于是也不多说什么,权当这女子就是个陌生人了,而且他如今这幅模样也不想被认出来。
那白衣女子走入里间,望见一大屋子的人,可面上却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只是冷冷地望着怀抱着玄梦昔的钦伏宸说道:“钦伏宸,你我互不相欠已经两清了,留你在此也是因为他。”
“你也晓得他素来喜欢清静,我也是瞧着你是个清静的人方才留你,如今你弄这一大堆的人进来扰了他的清静,我便留不得你了。”白衣女子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玩弄着手中的一枚白玉扳指,面上冷若冰霜,如同这冬日的青虬仙山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钦伏宸收回了神识,抬眼看着那白衣女子,缓缓开口道:“你我是已互不相欠,可你说过你欠她一命,需得还报给她的,是不是该得履行了承诺才是?”钦伏宸说着,低头望着怀中的玄梦昔。
白衣女子听钦伏宸这般说,面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声音依旧冷清而慵懒,似乎这周遭人的生死都与她无关似的,她所求的便只是这水月洞天的宁静。
“是,我是欠她一命,也答应过你要助她苏醒。只是她无魂无魄的,我即便有回天的本事也终是无能为力。所以,劝你也不必强求了。”白衣女子说着,低头望着钦伏宸怀中的玄梦昔,忽然冷冷的目光中生出一些别样的神色,却并不是怜惜,也并非感叹,而是有些羡慕的意味。似乎在她眼中,能有个活死人陪在身边,也是值得羡慕的。
钦伏宸继续望着玄梦昔,伸手轻轻在她面颊之上抚过,接着对那白衣女子说道:“若她如今并非如从前那般无魂无魄,而是不完整的元魂已经入体,你可是有法子让她醒来?”说着抬起头来,盯着那白衣女子的眼睛说道:“你们灵啸一脉不是最擅长掠人心魄修复元神么?”
一旁的钦伏桓听到钦伏宸提及眼前这女子竟是灵啸一脉的人,心中很是惊讶。因为灵啸一脉自神魔上古大战凌霄宫被焚毁之后,主神几乎无人幸存,灵啸余众也都四散于仙界六处。这两万八千年来,灵啸一脉就犹如绝迹一般,再也不曾出现。想不到如今这个白衣女子竟然是灵啸的人。
灵啸一脉虽是擅长摄魂修魄,但是这些都是灵啸主神才有的能力。身上没有灵啸嫡神的血脉,又怎会传承到那般本事呢?钦伏宸既然这么说,看来眼前的这个女子还并非灵啸的无名小辈。
众所周知,当初灵啸帝君雪慕寅膝下唯有只有一个独女雪飘飘,难道说这个白衣女子便是灵啸公主雪飘飘?
钦伏桓心中对雪飘飘的印象仍旧是当初那个刁蛮跋扈的小公主,后来玄梦昔冒名雪飘飘之后,他脑子里对雪飘飘的印象便被玄梦昔的形象所替代了。现在再仔细看看如今眼前这个灵啸女子,似乎眉眼间与那幼时的雪飘飘有些相像,可是性子怎么完全变了?似乎当初在曲云峰上冒名的玄梦昔反倒更有她幼时的影子。
不过灵啸一脉经此大难,雪飘飘从一个被宠上天的公主陡然变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面对亲人的离散,家园的焚毁,其心境的变化犹可知有多大,故而这性子慢慢地转了也是合情理的。
那白衣女子听钦伏宸这般一说,面上露出些许惊讶的神色,上前几步走到钦伏宸的身边,伸手去搭上了玄梦昔的脉,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元魂确已入体,怎么会被人为地撕裂呢?”
不过她也只是自言自语,似乎并不在意这问题的答案,接着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