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并不曾故意与玄梦昔为难,然羲玥却因对钦伏宸的迷恋以及求而不得,将血债和妒恨混为一谈,这让钦伏宸对她的厌恶竟是又多了一分。
天虚殿中,玄梦昔眼见雪儿与灵修神色慌乱支支吾吾,且是前言不搭后语,面上疑云骤起。伸手勾住一旁向来不擅扯谎的灵修问道:“你且从实道来,你二人方才究竟在谈论些什么?”
灵修被玄梦昔迫住,却不敢看她那双令人生畏的眸子,只能望着雪儿,急切地眼神中跃动着向雪儿求助的讯息。雪儿好歹年长过灵修,也晓得如今玄梦昔而今的脾性,遂上前解围道:“公主,便不要难为小顽子了。你这般逼问他,他越是慌张,到时候结结巴巴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闻罢雪儿所言,玄梦昔顿觉有理。遂松开了灵修,转而盯着雪儿的眼睛令道:“那你来说。雪儿你应是清楚,而今没什么能瞒过我,所以最好是实话实说。”
雪儿拘谨地轻轻一拜,步到玄梦昔跟前取代了灵修方才所处的位置。灵修顿时得救,长舒口气退到了雪儿身后。从前灵修见着玄梦昔,总是不顾一切直奔她跟前,然不知从何时起,他已不习惯与玄梦昔靠得这般近了。仿佛如今玄梦昔身上生了刺一般,会让人莫名地觉得畏惧,会让人情不自禁地远离。
只是雪儿还来不及开口,天虚殿外竟是有些喧嚣起来。如今玄梦昔极是不爱喧闹,听到那些嘈杂的声响,玄梦昔不由地脸色阴沉下来,衣袖轻挥示意雪儿去外头瞧瞧究竟。
殿门缓开,一堆愤愤不平的神众聚集在天虚殿外,口口声声地言道要替上阳宫中昨夜无故沉寂的一宫赤炎之众讨个说法。雪儿不过探头一瞧,那熙熙攘攘的呼喝之声便随风入耳,震痛了雪儿的耳膜。雪儿慌忙将殿门闭紧,却惊见玄梦昔竟是立在她的身后,眼中冷色在殿中弥散开。
“上阳宫出了什么事了?”玄梦昔目光犹如冷锋,似乎能穿透了天虚殿的殿门,直望向如今的殿门之外。雪儿知晓此事已是无可回避,只是她不懂为何玄梦昔竟是明知故问。不过玄梦昔既是问了,她便须得答。
“今早上阳宫中一众宫人除了羲玥竟是再无人苏醒。”雪儿终是道出了实情,玄梦昔漠然听雪儿所言,面上的神情却没有丝毫的意外,而是忽然轻笑道:“呵,报应。这是羲玥那贱人该得的。”
雪儿心中虽然早有准备,可当这话从玄梦昔的口中说出之时,仍旧是让雪儿有些难以接受。玄梦昔越过雪儿,挥手间天虚殿的殿门大开,殿门外的喧嚣赫然而止。因是见着玄梦昔终是现身,聚集的神众难免惊诧。
见着这乱糟糟的人群,玄梦昔眉头皱起。轻轻纵身跃上前殿一角飞檐,居高临下望着那些前来声讨她的神众。淡漠的目光自那人群之中扫过,皆是源自赤炎一脉的不熟悉的面孔,然则也有部分天龙龙池宫中赶来瞧热闹的仙婢和小厮们。
原本声势浩荡的神众在见到那立于飞檐之上紫衣飘飞似神非神似魔非魔的玄梦昔之后,竟是被无声地逼退数丈,犹如一盘散沙。领头之人壮着胆子步上前去,高声地说道:“敢问青后娘娘,那上阳宫之众昨夜无故殁去,娘娘可知是何缘故?”
玄梦昔瞥了一眼那人,颇是不悦道:“上阳宫的人殁了,你们不去上阳宫吊唁,到天虚殿来哭什么丧?”
高高而立的玄梦昔自重临曲云峰,这是头一回这般当众露面,虽说她早已不复当年初临曲云冒名雪飘飘之时那般模样,气质上已是迥然相异,然则大体的轮廓仍是让人熟悉的。不少眼尖之人已是认出她便是当初赤炎神君羲曜晖寿宴之上一舞惊鸿艳惊四座的那个灵啸公主。
关于帝尊钦伏宸与青后玄梦昔的传闻,在神界已是有多个版本。多数人都猜测青后其实便是当年钦伏宸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