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汎尘轻叹一口气,难懂的女人,夕瑶不是在纠结自己,而是在连带着让汎尘也一起纠结,他再次抱起妙奕。
那些跟在远处的男人们,见到汎尘以后,都纷纷退下,不知是离开还是退的更远。
一路上,夕瑶一句话也没说,低着头走路。汎尘本来就话少,他不说话也很正常。倒是妙奕,觉得很尴尬,说实话,谁愿意死?妙奕不愿意死,她也不认为自己替夕瑶挨一刀会搭上一条命。
夕瑶随手拔了一根草,边走边蹂躏手里的稻草,她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气,但就是心里不舒服。
“到了有人的地方,把我放下就好,等我伤好了,我会自己走的,不必费心。”妙奕被这气氛逼得浑身不自在,不得已而开口建议道,至少找个有人家的地方,总不能在这荒郊野外让她自生自灭吧。
“不行,我还没帮你找人呢。”夕瑶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回头,她的口气已好多了,听上去也并不介意,只是不愿意看汎尘抱着妙奕的画面。
夕瑶丢掉手里摧残的不成样子的稻草,又重新拔了两根。一路回到闵德府,惨死在夕瑶手里的稻草不计其数。
汎尘将妙奕带到名苑的一间客房,随后遽尔奉命前往替她诊治。
夕瑶从妙奕的房间出来,路过花园,便闷声不吭地坐在亭子里,一动不动,她分明还在生气。汎尘只觉得头很大,仿佛无论他做什么都是错的。
“走吧,去黑暗帝国。”汎尘找到了夕瑶,但他母亲还在黑暗帝国,身上长着诡异而恶心的伤口,总不能不闻不问。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夕瑶没好气地回道,言语里说不出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