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母亲,你看,你快看……”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拿着一个罐子跑向一个女人。
“这里面装着什么呀?”女人慈祥地摸着孩子的头,笑着问道。
“蛐蛐。”得到母亲认可的孩子,卖力地摇着罐子,试图让罐子里的蛐蛐叫出声音。
“好厉害呀,抓到蛐蛐了,真棒……”女人说着抬起头,看到一个病怏怏的年轻男子扶在院子的门框上,即便穿着便衣,也是上等的绸缎,和她们身上的粗布麻衣截然不同。
“请问,你找谁?”女人站起身,走向戈司。
戈司垂下头,摇了摇,他努力回忆,他应该见过这个女人,可他记不得,他重新抬起眼眸,问道,“你认识素洱吗?”
“素洱?我知道,你找她吗?她一年多前就离开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啊!”女人见到戈司身后的几名黑袍男人,顿时吓得跌坐在地,她连滚带爬,去护着院子里的孩子。
“别怕,别怕……”戈司吃力地说道,努力去安抚受到惊吓的女人。
当初就是穿着黑袍,戴着高高尖帽,一双双恐怖的眼睛,突然闯进家里,不由分说,把女人的丈夫杀死,也是素洱的丈夫。
“滚!滚出我的家!滚!”女人一开始的友好瞬间全无,她既害怕又愤怒。
戈司抬起手,身后的黑袍男人们往后退去。戈司跨进门,走进院子。女人看着这个面容姣好的年轻男子,他的身体摇摇欲坠,他看上去年纪很小,事实上的确如此,他还未成年,脸色却极差,将死之人也不过如此,女人犹豫了很久,总觉得他和那些黑袍男人们不一样,她终究动了恻隐之心,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
“素洱,为什么离开这里?”戈司眼眸里闪着异样的光泽,他似乎很害怕,却又不得不期待真相。
“素洱……”女人努力回忆。
“你们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吗?”
“没有,我们没有赶走她,是她自己要离开的,不关我们的事。”
戈司还记得素洱曾说过的话,都是因为他,是他害了她,破坏了她平静的生活,导致她的婚姻不幸福,戈司追问道,“你们没有赶走她,为什么让她觉得不幸福?”戈司不懂婚姻的概念,也不懂幸福的概念,他只知道素洱不开心,她怨恨他。
“她是说过物是人非,时过境迁,但她并没有抱怨过。当初我们留她不要走的时候,她说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家了,她说这个家里没有她可以留恋的,她要回到她牵挂的人身边,真的不怪我们……”
“牵挂的人身边?”戈司略带自讽地说道,他突然想起素洱流眼泪的模样,一边哭,一边替他处理伤口,缠上绷带。
戈司低下头,低声问道,“她的丈夫不是得了绝症吗?”
“绝症?”女人摇了摇头,又道,“没有,我们家虽然穷困,但是我丈夫生前身体很健壮……”女人说着想起丈夫惨死的模样,不忍泪下。
“没有得绝症,没有生病,那她为什么要那么说?为什么……”戈司自言自语,转身离开,他扯下腰间的玉佩,经过院子门的时候,将玉佩挂在篱笆上。
戈司的父亲说,一年多前,素洱不是准备盗走药王,而是要毁了它,药王毁了,数不胜数的奇珍异草就会跟着毁掉。
戈司一边走,一边觉得胸口发闷,隐隐作痛,脑海里想起素洱曾说过的话:
“戈司,如果这个世界没有草药,你是不是可以不用再研制什么新药?”
“戈司,真了不起,小小年纪,就一人挑起整个家族的期待,会不会觉得辛苦?”
“戈司,伤口疼吗?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