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娘听到夕瑶的认可,莞尔一笑,放下手里的笔,将自己带来的工具一一收回、放妥。
泊申接过夕瑶爱不释手的画纸,端详着画像,问道,“这就是你真实的容貌?”
“嗯。”夕瑶点了点头,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让淅看到。
“还真是完全不一样,这世间竟然有如此稀奇的事,真让人费解。”泊申收回画纸上的目光,看了夕瑶一眼,她并没有像在说谎的意思。
既然验证完了,应该可以结束了,夕瑶支支吾吾地开口道,“我……可不可以……要走它?”
“随便,又不是倾国倾城。”泊申说着将画纸递给夕瑶。
“呃……”夕瑶觉得被泊申的话中伤了。算了,他说的也是事实,她接过画纸,出了门。
泊申见夕瑶离开,疑惑却接踵而来,问道,“这样的事,你见过吗?”
“闻所未闻,前所未见。”绘娘话语间已收拾好自己带来的工具,转身离开。
“戈司?”夕瑶去找淅的途中,看到不远处的戈司,他站在悬崖下的水潭旁,单薄的身形,摧残的轮廓,虚弱的气息,他呆呆地望着水底的石头,那里曾经躺着素洱的尸体。
如果生命像年轮,那么活人就好比一棵树,而此刻的戈司却像一片已枯黄的落叶,正是青春年华的他却落得沧桑岁月的心境。有一天,就算戈司如素洱的遗愿,成长并学会保护自己;就算戈司明白温暖的人除了素洱还有很多新的人,但是他的心永远不会完整,永远会因为素洱的离开而落得一座空城。
不用追究,或许无关爱情,无关亲情,无关友情,只是一段长达七年的温暖相伴,戈司是素洱放不下的牵挂,素洱是戈司唯一的依赖和信任。或许情感不需要分的条理清晰,不需要洞若观火,不需要洞察秋毫,仅仅是一种需要,需要你一如既往的陪伴,宛如当年。
“他的心,终究是孤独的,那里面的伤远远超过了他外在可见的伤病。”夕瑶由衷地感慨道。像戈司这样的一个人,语言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因为他是一个很固执的人。
今后的戈司,会变成怎样一个人?夕瑶突然有些担心。
“竟然你可以到处闲晃,说明你已经痊愈了。”淅突然出现在夕瑶面前,他嘴角露出一抹隐忍了很久的嗜血弧度,手中顿时出现两把蓝色的姬孪灵剑。夕瑶的病已治好,那么这里也是时候清理一下了。
“呃……”夕瑶看懂了淅邪恶的笑容,他果然还是这个样子,一个杀人不眨眼而崇尚死亡的魔鬼,正朝远处的戈司走去。
夕瑶将画纸卷起又对折,塞进腰间,突然跌坐在地,喊道,“我腿断了!”
淅和戈司闻声一并转过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夕瑶。
“这里有鬼,我被袭击了,”夕瑶一本正经地对淅说道,又认真地指了指自己流血的脚,说道,“真的有鬼。”
“什么?”淅一头雾水,她不久前还活蹦乱跳的,刚才还好好地杵在一旁。
既然如此,只能再厚颜无耻一回了,反正已不是第一次,熟能生巧。夕瑶的双颊比她脚上的血液还要红,她朝着淅伸出两条胳膊,说道,“拜托你带我离开吧,求求你了……”
淅回到夕瑶跟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快死了,我只有一个心愿,在我临死之前,带我去看一遍大好河山,万里江山,不然我死不瞑目,做鬼也不风流,拜托你了,请成全我微不足道的遗愿……”夕瑶说得情真意切,连她自己都快要当真了。
淅却一脸冷漠,仿佛夕瑶当才说了无厘头的梦话,她哪里来的死亡信息?
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