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的前一天秦良玉终于出院了,听说这个消息的孙翊尔下了早饭岗以后,连监区都没顾得回就等在医务室的门口焦急地张望着。
从孙翊尔那听说这个消息后的邵琪清也偷偷地赶来了,顶着一张满是伤痕的脸在医务室门口等着看望秦良玉。
秦良玉住院的这段时间,邵琪清在自己的监区里挨打了,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听说了那些谣言后很是气愤,人微言轻的她不可能像大东那样大张旗鼓地去打压谣言,她只是在自己监室里说了句:一个个都跟着瞎传传什么呀?!我太了解秦明月了,她是个好女孩,才不是你们说的那种龌蹉的人!
这话不知怎么地就传到了她们监区的大组长耳朵里,带着俩膀大腰圆的女犯人把邵琪清给好一顿教训。
事后,跟邵琪清关系比较不错的一个同监室女犯偷偷地告诉她说,林妮这段时间与她们监区的大组长关系走得特别近,连同样都是海滨市看守所里出来的林妮都认为秦明月不“检点”,她邵琪清还唱什么反调,这不是明摆着找打吗?
邵琪清虽然不懂同性恋到底是怎么个恋法,但却也知道她们监区那个看着跟个大老爷们似的大组长喜欢女人。
她没想到林妮那把放荡之火居然从看守所一路燃烧到了监狱,跟个女人也能搅和到一起。
所以她来医务室一则是看望秦良玉,二则是想来提醒秦良玉以后要提防着些林妮。
丛花玲也来了,就连伙房的由小美听说后,丢下伙房里的一堆活,也不怕违反监规被人逮着,连个联号也不找,独自一个人戴着个大围裙也赶了过来。像个孕妇一样,双手捧着胀鼓鼓的肚子,傻子也能看出她那围裙下有文章。
在那围裙下她藏了一个大袋子,里面装着一些大蒜和姜,还有两袋红糖,这些都是她从狱警的伙食里克扣下来的。
秦良玉还在病房里等着邓洁收拾东西的时候,大东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包装精美的袋子,递给邓洁后来到秦良玉的病床前。
“确定自己好了?不行再住两天观察下。”
秦良玉抓过放在一旁的外套,将双脚伸出床外准备穿鞋下床,“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见秦良玉表情淡漠地坚持要出院,大东知道自己劝不了她。弯下腰,拿起床底的鞋子给秦良玉穿上,整个动作看着非常自然,秦良玉也没有拒绝,任由他给自己穿完鞋子再穿外套。
穿外套的时候,大东的身体与秦良玉靠拢得非常近,像一个体贴的丈夫伺候自己的妻子般,动作轻柔而缓慢。
“今晚方便的话来我的仓库一趟。”趁大东给自己穿衣服的空档,秦良玉低声对他道。
闻言,大东手下的动作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神色,“好。”
继续手里的动作,给秦良玉将扣子扣上,“这几天就不要上岗了,免得再反复。”
看不了这种温存画面的邓洁,放下手里已经收拾好的包裹走过来,把已经穿好外套的秦良玉拉到自己的身边,“她的身体不好利索了,肯定不可能让她去上岗的,这一旦再病倒了,又得劳烦你老人家来回跑着送饭,她倒没见胖,却把我给补得肥头大耳的。”
说完,邓洁看向秦良玉接着道:“弄得好像我是个病号似的,雷大组长这样体贴入微的照顾,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跟他啥关系呢,这要让俺家老王知道,一准就不要我这媳妇了。”
装作没看见秦良玉和大东听出自己话里弦外音后的尴尬表情,邓洁抓起一旁打包好的包裹,对大东挤出一个阳光笑:“这些日子多谢雷大组长了,你也可以功成身退了,我们走啦!”
说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