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点,再高一点,哈哈哈......”看上去约莫有十多岁,穿着俏丽裙衫的小丫头坐在简易却异常结实的秋千上,随着身后的男子一下接着一下的推力,高高的飞起,风扬起她细碎的短发,夕阳的余晖落在她的眼中,一片晶莹璀璨,仿若鸟儿翱翔空中一般的感受逗得她一阵开怀大笑,银铃儿一样的声音顿时盈满了花团锦簇的庭院。
“石头,你慢一点,别摔到尔尔。”容颜倾城的女子穿着随意舒适的家居服饰,端着一盘犹带着晶莹水珠的圣女果从房内缓步走出来,望向父女俩的方向,嘴角微翘,眉眼弯弯。
闫石听到娇妻的声音,放慢了手下的速度,待到秋千完全停稳,才将意犹未尽的小丫头抱下来。
还未尽兴的闫琪尔自是不情愿,叉着腰扬脸嘟起小嘴抗议,闫石望着女儿娇俏的小模样,笑着点了点她满是薄汗的额头:“你看看你的老妈给你准备什么好吃的了?马上也要到吃晚饭的时间了,我们明天再玩好不好?”
小孩子的心思单纯简单,极是好哄,加之又看到自己喜爱的水果,转瞬便将秋千忘到脑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蹦跶到蝶衣的面前,一把从水晶盘中抓过几颗红彤彤的果子塞到口中,表情甚是满足。
蝶衣看着女儿,利落干净的短发,清秀白皙的面容,眉心一点赤红的朱砂痣,此刻一副贪吃的小女儿模样,眉宇间闪过一抹不豫的神色,扶着小丫头的肩膀让她坐下,转头向一旁同样注视着女儿的闫石使了个眼色,侧身进了屋子。
闫石会意的点点头,紧跟着蝶衣的脚步回到客厅中:“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在外面说?”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今天二哥哥命煜给我送来一封书信,我拿不定主意,想找你商量商量。”蝶衣眉目低垂,神色满是犹豫,缓缓坐在沙发上轻叹一声道。
男子不明所以,坐到妻子身边揽过她的肩膀笑着开口:“二哥也好久没有跟我们联系了,不知来信是什么事情啊?”
“二哥哥信中说他的独子君炀性情孤僻,不善交流,接人待物甚是孤傲冷淡,长此以往,恐日后难承大业,他和嫂嫂忧虑至极,但政务繁忙,实在有些力不从心,想着可能是孩子从小便是一人,太过孤独的缘故,想为他找几个玩伴陪读。
可是别家的孩子说到底是没有半点瓜葛,实不能让人放心,只能求助于我和大姐,二哥哥早年对我照顾颇多,多次出生入死,我不是不想帮这个忙,可是尔尔她......”蝶衣说着,神色越发忧虑,微微阖了目,极是犹豫难决。
闫石听完妻子的话,心头亦是浮起一片阴云:“君炀是未来的天下之主,二哥的求助无可厚非,我们也没有理由去拒绝,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已经这么多年了,始终风平浪静,没再出事。再说我们也不能一直将尔尔藏在家中,反倒惹人生疑,尔尔也大了,我们若是保护得太过,怕会适得其反。”
“可我就是担心,当年那情景,我连做梦都不敢回忆第二遍,石头,我,我害怕......”蝶衣咬紧牙关,直觉脊背发凉,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当年那满是血腥的场面,双手紧握成拳,闪烁不定的目光暴露了她全部的恐惧。
“蝶儿,有一句话叫做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始终不能陪伴她永生永世,既然如此, 我们便要她自己来做决定,如何?”闫石握紧蝶衣的手,深切的感受到她的无力和紧张,心下也是带着犹豫。
“你们在开什么家庭会议?怎么不带上我一起啊?”闫琪尔突然从门后探出小脑袋,水灵灵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透着一股她独有的精灵气儿。
闫氏夫妇只顾着说话,全然没有注意到这小丫头是何时走到门口的,亦是不知他们之间的谈话她是否听到,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