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于将阻碍转化成乐趣的主儿,于是乎,每次上书房无聊犯困时,便自己吹挡在面前的头发找乐子,如此,一来二去,师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某人却受不了了,
“闫琪尔,你在干什么?”君炀咬牙斜视,声音低沉,一看便是强压情绪,阳光明媚,满室书香,可身旁坐着的人不停地将刘海儿吹起来,又吹回去,自顾自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换了谁也是忍不了的,更遑论这位个性乖僻的少年。
女孩一惊,偏头望向身边人,眼睛水灵灵,微笑,十足的讨好意味,心下却是一百个不服,
人家无聊还不准自己玩呀,你管得太宽了吧?
可面上终究不敢有任何异议,遂老老实实得坐好,又捋顺头发,不过发丝天生顺滑,自然不肯服服帖帖,不到一会便又盖了一脸,让她好生无奈。
龙骜拖着腮,一双带着魅惑的挑花眼笑眯眯,饶有兴趣看着闫琪尔,女孩眼中的小情绪尽收心中,便越发觉得她可爱有趣,唇角微翘,只觉枯燥的读书生活因她的存在变得有意思多了。
下学后,闫琪尔挽着陈夕颜一路急行,实在忍受不了在风中轻舞飞扬的乱发,恨不得立刻飞回寝殿,望着身边女孩被发带流苏装扮的十分好看,自然垂落身后的如墨黑发,愈加艳羡不已。
身后似乎有一个身影如影随形,闫琪尔皱眉,以为又是那个粘皮糖一样的龙骜,回头,却是云淡风轻,不喜言笑的君炀,背着手,步履沉稳,绣着流云纹的衣摆随着步伐翻飞缭乱,与她们不长不短两臂之距,不亲昵亦不疏远,恰到好处。
闫琪尔暗自在心中疑惑,这位今日的路线好似是仪瀛宫,可平日里分明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如今这般实在让人摸不到头脑。
闫氏姑娘这次倒学着乖了,尽管有所好奇,到底三缄其口,可不敢轻易招惹那位大爷,遂牵着陈夕颜的手,一路无话,权当身后之人不存在。
就这样,穿过花园小径,走过小桥流水,回到仪瀛宫中,两个女孩微笑着互相道了别,转而走向自己的寝宫。
“跟我过来。”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艳阳之下带着清爽的气息。
闫琪尔听见声音回头,那少年背着手,长身玉立,微微偏着头望着她的方向,明眸如水,云淡风轻的姿态。
女孩有些怔忡,不知是惊是喜,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傻愣愣的抬手指向自己的方向,瞪大了眼睛眨了三眨,左右转头环顾,见四周并无他人,想来应该就是自己无疑了。
君炀站在原处看着她半响无话,淡淡的点了头,便举步离去。
闫琪尔一见,赶紧提了裙摆跟上少年,小步挪的飞快,极力配合着他的大步流星。
越过青石广场,走上白玉石阶,到了麟趾殿门口,一左一右守候的白衣圣侍推开了门,君炀毫不迟疑的走进,闫琪尔瘪瘪嘴,站在门外,犹豫着不敢迈步,对这里莫名的带着敬畏。
少年半天未见她跟上来,回头望见女孩纠结着的神情,眼底浅浅笑意一闪而过,开口道:“怎的还不进来?”
闫琪尔闻言,有些慌乱的瞄了一眼前方的人影,似乎下定了决心般一咬牙跨过了门槛,站在君炀面前,保持着一臂之距,不知道接下来该当如何。
君炀直直的望着她,只觉有些好笑,语气有些软了下来:“怎么了?还怕我会吃了你不成?”
女孩一听,慌忙抬头,脑袋摇的如拨浪鼓一般,面有笑容带着小小的讨好的开口:“怎么会?炀哥哥,叫我有什么事啊?”
少年轻咳了一声,示意她自己找地方坐,自己走向门口对侍立的白衣圣侍轻声吩咐了什么。
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