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司徒护今日发誓,此生必不负你,否则定不得好死!”
于是,一语成谶!
两人一路赶回梅英轩,问过安琪儿得知并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又进入寝殿探过,见闫姑娘呼吸均匀的睡着,心中大石落了地,遂并肩漫步在青石方场直到清音阁的门口,
“好了,就送你到这了。”
陈夕颜站定,笑意盈盈的看着黑衣青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不肯放过一丝细节:“我可得好好看看,这样才能确认自己不是做梦。”
“傻瓜,放心吧,早些休息。”司徒护语气温柔,看着她走进殿中关上大门方才转身离去。
陈夕颜倚着门框,面色绯红,一颗心被幸福占满,这样的情景她无数次幻想过,如今终于成真了,反倒觉得有些不真实了,轻轻捏了自己,很痛,却笑了出来,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终是美梦成真,如此,甚好。
漫天飞舞的白色花朵,闫琪尔独自站在一片花丛中,低头,花朵极美,却不见一片叶子,她一身白曲红裳,清雅大方,然而衣襟上绣着的花朵却不是平日所见。蓦地,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身,是君炀,步伐稳健,踏花而来,她笑,开口,甜甜的唤一声:“炀哥哥。”
那少年依旧温润如玉的模样,望着她,明眸潋滟,极是和谐唯美的画面。
陡然间,君炀神色大变,一双紫眸森然冷冽:“闫琪尔,你居然对我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如此大逆不道,我岂能容你?”
“炀哥哥,我......”闫琪尔被说中了心中秘密,一瞬间脸变得惨白,想要解释,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而君炀也没有给她任何机会,突然从身后抽出弑魔刃,迅疾的刺向她的胸口,只一眨眼的功夫,剑身便没入了她的身体。
闫琪尔低头不可置信看着血花晕开,殷红的颜色,一滴滴落下,满地的白花沾染了鲜血,瞬间转化成了红色,颓丽的,妖冶的。
“炀哥哥?”她开口,声音那样无力,努力着想要微笑,眼泪却不争气的落下来,那少年的神色,没有半点怜惜,分明只剩厌恶憎恨,于是她痛极,仰首向天长啸:“啊!”
这一喊,反倒突然惊醒了过来,闫琪尔满头大汗坐起,打量周围的环境,没有红花,没有鲜血,也没有那个少年,她还在寝殿中,一切不过噩梦一场,此刻天已大亮,朝阳初生,满室暖意。
闫琪尔舒了口气,那梦境,太过真实,让她后怕,好不容易平静了心绪,起身穿好衣服,走到殿外,站在廊下刚要准备大大的伸一个懒腰,却被梅树下静立着一个身影差点吓个半死,转念一想,这里可是天宫,守卫重重,怎会有外人随意出入,遂放下心来再次看向那个背对着她站的人。
“总算起身了,睡得可好?”
闫姑娘抚着胸口看着君炀,早就应该猜到是他,好没创意,若是之前她肯定是要开心的冲过去,朗声的道个早安,可今时心境已然不同往日,脑海中还徘徊着昨夜的噩梦,于是身子不由自主的绷紧,脸上尽量维持着若无其事的微笑:“炀哥哥,你起得好早啊。”
少年盯着她微微皱了眉,直觉今天的闫琪尔眸光闪烁,笑容牵强,似乎在躲避什么,以为是昨夜受了惊吓还未缓过来,遂温软了语气:“走吧。”
“啊啊?”这下闫姑娘彻底懵了:“走。走去哪?”
君炀哑然,片刻后有些无奈的笑了:“怎么?失忆了?”
“失忆?”闫琪尔怔忪,迷茫的盯着少年想了好久,模模糊糊的片段慢慢串联起来:
昨天她一个人呆在寝殿中,本来在清楚了自己难以示人的小心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