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粥,豆沙包,几碟拌了辣子的小菜,都是她喜欢吃的,遂坐下来笑意盈盈的开口:“他去哪了?”
“哦,那位客官点了菜就出去了,说是要随便走走。”店小二一边收拾旁边的桌椅,一边回答。
“哦,这样啊。”
许是看她还在赖床,于是无聊便出去走走吧。她这样想着,一口一口将食物吃光,然后起身的瞬间,发现少年已经回来了,依旧丰神俊朗,眉目清冷的模样,好像再过多少年都不会变。
“炀哥哥。”闫琪尔迎上去,微笑着打招呼。
“睡得好吗?”
“很好,一觉到天亮。”
“嗯,把这个换上,我们就走吧。”
闫琪尔接过少年递过来的包袱,打开来,原来是一套男儿装:“这个?”
“我刚出去买的,你现在这身,骑马多有不便。”
女孩低头看了看自己摇曳在脚踝边的裙裾,暗道少年想得周到,于是听话的回到房间换好衣服,尺寸正好,不大不小。出来时未施粉黛,眉间朱砂一点,腰系玉带,脚蹬长靴,倒也有几分男儿英气。
“坐下。”
“嗯。”
乌黑的长发被一顶小巧的玉冠束到发顶,少年的动作一如当年,让女孩再次几度恍神。
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某些情绪压下,终是没有半点,显露出来。
结过账,两人到马厩牵了马,沿着昨日进城的道路往城外走,飞花满天,落满发间,天地茫茫,两个人两匹马,一前一后,一路无话。却也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静冥幽潭,昏暗的石洞中,倾国倾城的女子平躺在石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一个全身被黑衣包裹,只露出一对异色眼眸的男子站在那女子的身侧,指尖流光波转,似乎在施着什么灵术。
过了许久,光芒黯淡了下去,男子微阖了目,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好了。”
这时,身处石洞中的另一个穿着白衬衫,眉眼英俊的男子迅速迎上去,一把攥住了女子的手,目光焦灼:“蝶儿没事了吗?”
“只是暂时而已,当时蝶公主说要动用此封印的时候,我就劝过你们,那个孩子绝非善类,可惜蝶公主执意那般。如今那孩子年岁渐长,终有一天,这封印会再也压制不住。到那时,恐怕蝶公主会第一个深受其害。”
黑衣男子异色的双瞳深邃了,想起当年这对夫妇抱着个小姑娘来找他的时候,他就说过,如果擅自动用了那个封印,日后出了问题,首先威胁到的会是用自己作为赌注的她。
可惜,她宁愿冒死一试,也不愿将那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丢弃。
“她是我的孩子,我是她的母亲,哪有母亲丢下孩子不管的。”蝶衣睁开眼,缓缓坐起身,声音依旧虚弱不堪。
“蝶儿,还好吗?”闫石极是担忧心疼的将她扶起,心下感叹他们这一生可谓命途多舛,年少时几度无法相守,如今又为那孩子奔忙,时刻被担心惧怕笼罩。
“我没事,真的。”蝶衣摇摇头,脸上渐渐有了血色:“石头,我不知道我还能再做些什么,我好害怕尔尔会......”
“如果是命,谁都阻止不了。”死神冷冷的开口,整间石室霎时笼罩在一片凄然寂静中......
清风阵阵,拂在脸上很是凉爽舒适,闫琪尔牵着马,闭上眼,聆听枝叶在风中的沙沙作响,笑意不觉间溢出嘴角。
“你以前骑过马吗?”君炀问道。
“没有。”闫琪尔回答得干脆。
少年汗:“那你还想骑,不怕摔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