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她不自觉得偏头看向君炀,只见少年在神君的指导下,一遍遍的练习着成年礼上该有的步骤。
跪,拜,兴,再拜,兴,三拜,帝君授冠,王子谢礼,礼成。
君炀随着司礼神君的呼声,每一个动作做得一丝不苟,侧脸白皙,棱角分明,那般完美无缺的人,不管多久,都无法忘却的情。
她知道这样迟早会惹祸的,可就是没有办法,到底该怎样才好呢?
为什么要爱上他?无数次这样埋怨自己,却又无比委屈,过去的一幕幕就好像穿肠毒药,一遍遍的刺痛她的神经:
初见时惊艳了目光,从此便扎根心底;
绾发时温柔的动作,之后便无法忘却;
除夕时守岁的埙乐,至今还盘桓梦中。
还有他将本属于自己的法器相赠,而后还耐心的教授吹奏技法;还有她最难过的时候,他好像救世主一般出现将她带走;还有,那么多的回忆,那么多的温暖,所以,这样好的人,怎么能不动心呢?
“公主殿下?”
“啊?继续吧。”闫姑娘被吓了一跳,立马回过神,生怕自己过于依恋的目光被人发现。
那一天,他们一直在青石方场上重复着各种礼仪动作,直到落日西沉,方得休憩。
恭恭敬敬的送走司礼神君,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闫琪尔伸了个懒腰,一脸哀怨的看向陈夕颜:“累死了,好像打从记事起就没这样辛苦过。”
“嗯,为了成年礼上我们可以美美的,所以还是忍耐些吧。对了,到我房间吧,准备了点心花茶,都是你喜欢的。”陈夕颜挽住苦着一张脸的闫姑娘,掏出锦帕给她擦拭汗水,温柔周到的模样。
“哇,这么好啊,是夕颜的好手艺吗?那我可要尝尝看。”闫琪尔眉眼弯弯,笑得满足。
君炀看着她们,不动声色转身欲走,陈夕颜回眸,诚意的邀请道:“君炀王兄要一起吗?”
闫琪尔闻言,神经又是一阵紧绷,微微偏过了头,以掩饰自己的情绪波动。
“不了,你们好好休息吧。”少年礼貌的回绝后便离开了,闫姑娘慢慢放松下来,心中又是一片悲凉,
难道他们就要一辈子这样相处吗?罢了,至少在自己还心存妄念时,不可以拖累于他,这般谨小慎微的珍惜,他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清音阁中,暖帐熏香,这里的主人总是将房间布置得温馨可人,每每都让闫姑娘流连忘返,坐在软榻上,品尝着清甜的花茶,好好地放松舒展一下劳累一天的筋骨,很是惬意。
陈夕颜吩咐人可以将点心端上,而后进入寝殿的人差点没让闫姑娘一口茶全喷出去。
她看着本应在梅英轩中的司徒护出现在这清音阁的寝殿中,蓦时抖了三抖,
这俩人,也实在太大胆了吧。
“司徒。你怎么在这?”闫琪尔佯装淡定。
“来做点心啊。”司徒护微笑,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家小姐抑制不住,一直在抽搐的嘴角。
闫姑娘无语,腹诽着家伙越发胆大,随意出入公主殿下的闺房,也不怕惹人闲话,
到时候出了事,可别说我认识你们两个。
陈夕颜掩嘴轻笑,似乎早就预料到女孩的反应,盈盈开口道:“成年礼后,我便打算请求舅父赐婚了?”
这下,闫琪尔彻底淡定不了了,差点被茶水呛死:“啊?”
“小姐,不支持吗?”司徒护笑得温柔,目光扫过一旁露出小女儿娇俏神态的陈夕颜,笑意加深。
闫琪尔顺了顺气,摇摇头道:“怎么会不支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