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道,有些不明所以,看向对方的眼睛,漆黑幽深,看不出任何情绪,不知是他隐藏的太深,还是她还不够了解。继而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看寝殿的方向,轻叹:“好吧,有什么事我们到清音阁去说。”
“好。”
偌大的寝殿随着殿门关紧而静寂无声,时间推移,阳光渐退,闫琪尔一直膝盖弯曲半跪着,头抵地面,眼睛酸涩生痛,泪如泉涌滚滚而落,不一会便打湿了毡毯。
隐忍着,压抑着,紧咬牙关,不想让自己哭出声音。于是自喉咙处发出一阵断断续续的哽咽,胸口也憋闷得生疼,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会是魔族的后裔?老爸老妈是否早就知道?这是我的报应吗?以后,该往何处?
君炀的身影在脑海中渐渐清晰,他坐在书案后,手执香茗,姿态闲适而高贵。蓦然抬眸,笑意浅浅:“闫琪尔,过来。”
炀哥哥,你在哪?为什么你还不回来?
舅父的旨意说得清清楚楚:三日之内,我便要离开,可我还没跟你说再见,怎么办?怎么办?
白狐踏雪悄声来到女孩身边,温热的舌头舔了舔她的手背,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黑黢黢的眼睛闪过一丝悲恸。
闫琪尔抬头,泪眼朦胧中看不真切小狐狸的轮廓,无力的微抬起手抚过她洁白柔软的毛,泪流得更加汹涌:“踏雪,为什么会这样?炀哥哥,为什么还不回来?是不是以后我都不能再见他了?”
毛团儿轻盈一跃跳到她的膝上,抬起肉呼呼的爪子轻轻地擦去女孩腮边的泪。这是踏雪来这里之后见过的闫姑娘最为崩溃的样子,那么绝望,让她平白的也心痛起来。
可她,又能如何呢?此刻除了待在这伤心无比的姑娘身边,什么都做不了,真真无奈至极。
司徒护还能去找龙芯理论一番,可她只能在知道谁是筹划着时,望着守卫森严的龙庭哀叹,在晚风中恨恨的磨牙,真的好没用。
有叩门声响起,闫琪尔抬头迅速抹了抹脸,不愿被司徒护看到她现在的样子,那男子无辜,如今为她平白受累,已是过意不去,又怎好再让他担心?
“丫头,你在吗?”
龙骜推门而入,看到闫琪尔跪坐在地上,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她:“你还好吗?”
“大臭龙,真不巧,我不能嫁给你了。”
“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龙骜皱眉嗔怪道,半扶半抱着将女孩拉起:“去床上坐着吧。”
踏雪很知趣的跳到一边,狐狸眼瞥着神龙少年,举起一双肉垫舔啊舔,想着龙骜来了,闫琪尔兴许会好一些,反正终归要走,大不了她一直跟着就是了。
她始终记得初见时闫姑娘明媚的笑脸,所以不愿她哭泣!
这边,女孩任由龙骜扶着坐到床上,仰面,眼睛红红,却努力微笑,声音十分无力:“我说的是真话啊。”
尽管突然出了这档子事,难以接受的同时竟有些庆幸,为这神龙少年萌生的半点庆幸。他不用再娶她,日后想必会碰到真心以对的人,不像她,假意可恶,只会让他操心。
“对不起,不能为你做什么,白担了未婚夫的名头。”龙骜找来手帕为她擦眼泪,满心满眼的愧意,
他是神龙族的公子,万事需看重大局,所以,就连为这姑娘努力抗争一次都不能。
“没事,假的真不了,虽不明其中缘由,事已至此,舅父亦未追究,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只是......”
最初的伤心过了之后,闫琪尔慢慢的冷静下来,混淆血脉,是多大的罪过。天和没有深究,许是顾念多年情谊,又或是给自己母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