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儿臣有几事不明,望母后可以为儿臣解答。”天和依旧面色不改,放走蝶衣的事,他做的心甘情愿,无论对错,只要她快乐就好。
“什么?”娜娅强压下心头的阵阵不安,眉头紧皱,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该想办法解决才是上上之策。
天和轻呼出一口气,将自己多年的疑问一股脑的全部倒了出来:“蝶儿当年年幼不懂事,犯错应该是很正常的,就算违背了天规,可她也深受人祸,承受着身心上的巨大打击,为何还要给她那么沉重的惩罚?将她永生永世禁锢在天宫!
您明知道,明知道她天性好动,不甘寂寞,在那样十分难过的时候,这样的桎梏她如何能承受?”
娜娅看着儿子眼中的不解,那是积淀了多年的怨气和疼惜在这一瞬间全部爆发,顿时心中一阵积郁,红唇几番张合,不知如何接言,他们拼命隐瞒的东西,难道终将暴露人前?那时,又该是怎样的狂风骤雨?又是否是那个女孩可以承受的?
“和儿,你要相信,母后是为她好!”
“为她好?为她着想?用这样方式吗?儿臣斗胆,请母后给儿臣一个理由。”少年清澈如水的紫瞳中满是倔强,恭恭敬敬的对着母亲磕了一个头,坚定无比。
娜娅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那件事不仅仅是家事,还关系到整个神族以及六界安危,岂能轻易倾吐出口,
“这件事日后你会明白的。”
“母后!”天和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秘密,要如此守口如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能知晓,连英明一世,万人敬仰的天后娘娘都要隐忍不语。
娜娅摇摇头,不再理会,眉眼间更添忧愁:“暂且放下这件事不谈,那个叫苏夏的女孩子是怎么回事?”
“那个孩子天生不足,根本活不过十八岁,人生又坎坷难过,我只是让她解脱的日子提前了些。”少年自知此事不妥,但大错铸成,已难以挽回。
娜娅看着儿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连串欠考虑的事件,真不敢相信是出自自己精心教育的孩子身上:“和儿啊,你怎能如此鲁莽?就算那孩子先天不足,命不久矣,可你将日期提前,无异于草菅人命啊。那缕孤魂在地府上告,说阳寿未尽,要求讨个说法,如今六界皆知,母后也保你不得啊!”
天和笑得淡然,仿佛在讨论着寻常的家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母后不必为难,一切按照规矩来,儿臣做下的一切糊涂事,是儿臣之过,甘愿受任何惩罚!”
娜娅复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道:“你先退下吧。”
凡世小城白色洋楼中,勋、俊在休息中缓缓恢复着自己的体力,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已然返回天宫复命。
蝶衣独自站在房间中一人高的穿衣镜前,望着里面那张很是清秀但略有憔悴的脸庞,想着珏告诉她的信息,心中五味杂陈。
“苏夏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在她出生的时候就断言她不会活过十八岁,他的父母也因此产生隔阂。由以往的琴瑟和谐转变为争吵不断,她还未到十二岁,这对受够折磨的苏家夫妇便办理了离婚手续,后又纷纷出国,重新组建了自己的家庭,留她一人自生自灭。
大概夫妇俩对她也是心有愧疚,走之前将国内的别墅转到了她的名下,而且每个月二人都会在她的户头存上一笔巨额的生活费。
可是,就算衣食无忧,可到底还是需要关爱的孩子,没有亲人在身边,本身就体弱多病,这下更加少言寡语,在学校中亦无几个知心的朋友,于是她的病情在沉郁中一天天严重下去,最后连十七岁的生日都没熬过。
和王子殿下一早发现她的体质与你相和,于是,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