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享用过勋、俊精心准备的食物后,蝶衣独自回到房间,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解下腰间的晶石链,举到眼前,双手并用无聊的绕起了圈圈。
屋顶吊灯发出的光透过晶石折射成无数道细碎的荧光,微微的有些刺眼,蝶衣紧紧的盯着转圜不停地晶石,想起好久未曾露面的兄长,有些不满的嘟起嘴,
“二哥哥,你怎的还不来看我?已经一月有余,好想你哦。这么小的一块石头,真的能让你看到我吗?”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边,闫石不停击打着屋中悬挂着的皮质沙袋,以此泄愤,想起前几日闫父说的话,手上的力道越发狠戾起来:
时间倒回到几日前那个夜晚,万籁俱寂,灯火通明,正是家家户户阖家团圆、共享欢乐之时,但在闫家别墅中,却是一派剑拔弓张:
“你这混小子,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闫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看着面前吊儿郎当的独子,几乎要气得昏倒。
“我又怎么了?”闫石对于这三两天便要上演一次的场景,早已不耐烦,兀自吹着遮住半张脸的刘海,左脚脚尖无意识的在地板上画着圈,随时准备着跑路。
“你说,今天又是在哪找到你的?”闫父气得嗓子冒烟,他年近四十方得这么一个儿子,自是爱若珍宝,宠护有加,对其寄予厚望,却没承想他的一番爱护会演变成今天这般模样。
虽然学校中成绩还算说得过去,然而也是诸位老师头疼的对象,尽管没有打架斗殴,杀人放火。可是整天流连网吧,迪厅K歌,夜不归宿,闫氏也算家业庞大,长此以往,如何指望着他来继承发扬?
“不就是去耍了会儿吗?至于吗?”闫石两手插在裤兜,对父亲的暴跳如雷很是不以为然,在他看来,人不轻狂枉少年,父亲这样完全是多此一举。
“你,好,老子管不了你,小卢,把少爷所有的信用卡都给我停掉,我看你没了钱,还能到哪里去野,哼!”闫父气急,不得不使出杀手锏。
被叫做小卢的黑衣男子分别看了父子俩一眼,神色有些犹豫,不过,老板的命令不能违抗,只能先对不住大少爷了,轻叹一口气,领命离去。
闫石对父亲的决定自是十分不满,咬着牙大喊:“爸?”
中年男子置若罔闻,平复了自己的气息,转过身去,声音毫无感情可言,
“你就好好给我反省反省,等你想明白了,再说吧!”
空空如也的钱包,一贫如洗的账户,作为闫家少爷,自幼衣食无忧,吃穿不愁,闫石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虽然衣衫还算整齐,出入依旧有车接送,不过若是放学不赶紧回家,就会有饿肚子的危险。
往日一起流连各种娱乐场所的“兄弟姐妹”时不时的相邀同行,他自是十分心动。然而,奈何囊中羞涩,又好面子,不好意思明言托出,于是不得不婉言拒绝,弄得大家都没了兴致,如此几日,越来越郁闷难当,做什么都没心情。
放学路上,他不耐烦的支开司机,一个人沿着柏油马路闲逛,手伸进口袋,无意识的抓挠,然而除了裤子的布料还是布料,想着自己如今的悲惨处境,恨恨的踢了路边的小石子,情绪极是低落愤懑。
“闫大少爷这是怎么了?好像不太开心啊?”徐墨倾站在少年的前方,抱着臂膀,水晶指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笑容明媚可人,宛若桃花盛开一般。
闫石抬头,看向那不知从哪冒出的女孩,毫不在意的冷哼一声,心情不佳,不想与之多做纠缠,撇过头打算绕过她。
徐墨倾见他这般,倒也不在意,笑得更加灿烂,左移一步,大半个身子挡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