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把自己挖坑里了更郁闷的?于是乎,这位堂堂的伯爵大人,就在一踏入这山谷后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就再也没了来之前的气完势足了。
后面魏二哥远远的看着,心里这叫一个佩服啊。这位苏公子真真是智略无双、心机凌厉啊。这不显山不露水的,妥妥的一个先声夺人之势已是占的足足的了。
再瞅瞅山谷中那堆或躺或坐的俘虏,还有自己头顶上那吊着的,被寒风吹的脸都发青了的吉里耶夫,魏二哥忽然对接下来的谈判好期待的说。
苏公子先前说要补偿兄弟们,让兄弟们发笔财,本以为是胡闹,但现在看来,说不定还真能有门了。
他这里唏嘘感慨着,那边坎帕尔却是什么心情都顾不上了。他终归是大将之材,既然事实已经到了这一步,再说别的都是废话了,赶紧把事儿办好才是正理儿。
“苏公子,我代表我们莫斯科公国南征军团,前来与贵方洽谈释放战俘一事儿。不过在这之前,我强烈抗议贵方对我方战俘所做出的伤害和侮辱行为,请贵方立刻改变这种态势,并作出有诚意的道歉。否则,我方不排除诉诸武力的可能。”
坎帕尔也豁出去了,直接以最强硬的姿态表达了己方的不满。他经过了这会儿的功夫也看明白了,这里果然没有其他的伏兵什么的。单单这五六个人,只要能先把己方的战俘救下来,要消灭他们不过翻手之间的事儿。
苏默没立即说话,定定的看着他,忽然笑了。笑的很欢乐、很畅快,放佛是看到了一个天字号的大傻瓜的傻蛋行为,实在克制不住似的笑。
坎帕尔被他这忽然的发笑搞的先是一愣,完全不明白这货又再发什么疯。但是随着那笑越来越放肆,竟似好像要笑到天荒地老似的,他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起来。
“苏公子,你这是何意?!”他阴沉着脸,愤怒的喝道。
苏默摆了摆手,好容易停下笑声,歪头看他,冷不丁问道:“老坎啊,你吃了吗?”
“什么?”坎帕尔不由的一呆,这什么意思?他问的啥?我吃了没?这……这……这他妈的是什么神转折?
“是啊,我问的就是你吃了没啊?”苏默却毫无神转折的觉悟,反而又再强调了一遍。
坎帕尔眼里全是圈儿了,半响,才恨恨的道:“苏公子,我不认为现在这个场合,是个适合玩幽默的所在。刚才我方……”
苏默摆手打断他,脸上的笑渐渐收敛起来,认真道:“我没开玩笑,也不是玩什么幽默,我只是想要你明白,时间,我大把的是。就是不知道,贵方在我这做客的这些仁兄,他们的时间是不是也如我这般充足。”
说罢,不理会坎帕尔呆滞的脸色,忽然转头对着魏二哥喝道:“二哥,请那位吉里耶夫兄弟再更上一层楼啊。登高望远,不亦快乎!”
魏二哥正也被神转折搞的发懵呢,忽然听到苏默的呼喝,不由激灵灵打个冷颤,当即回过魂来,高声应了一声,随即手上发力,拉动绳索,将上面的吉里耶夫又向上扯去。
坎帕尔猛的面色大变,这下子他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这小子其实就是在告诉他,少扯没用的,他拿着自己这边的把柄,随便怎么玩都可以。但是吉里耶夫他们,再这样玩下去,怕是就算赎回来了,也只能是具尸体了。
卑鄙!无耻!可恶!
他想明白这一点,不由的怒火填庸,恨不得立即翻脸,将眼前这家伙的脸踩在脚下。但是看着又再往上升起一段高度的吉里耶夫,又看看另一边,三个看守己方俘虏士卒手中举起的火把,他的怒火忽然瞬间隐去,只剩下一颗心越来越是冰冷。
投鼠忌器,投鼠忌器啊!他心中冰冷,却是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