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咬着,鲜血滴滴嗒嗒的滴落下去,她的身子终于慢慢变得柔软,咬下去的嘴也变得无力,再没有往下,鼻尖出了呜呜的抽泣的声音,最终她松开了杨仙茅的手腕,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杨仙茅面前的石滩上,抱着他的腿呜呜哭了起来。
杨仙茅蹲下身,抱着她说道:“好了,没事了,那只是一种幻象,不可能是你弟弟的,他还是孩子,不可能一个人到这里来,你不明白吗?如果真是你弟弟,他一定会停下来等你,会跑过来见你的,对吧?”
刘青梅已经恢复了正常,点点头,慢慢抬头起来瞧着杨仙茅,嘴唇上还挂着杨仙茅的血,说道:“我不知道刚才怎么了,我只是特别担心我弟弟,拼命想把他抓回来,不顾一切的追上去。哎呀,我咬伤你了,对不起道长,对不起……”
刘青梅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捧着杨仙茅受伤的手腕,眼泪簌簌而下。
这时归灵儿才过来抱住了嫂子的腰安慰她,而刘冬雁赶紧把杨仙茅的手臂拉了回来,看了看上面深深的两排牙印,她心疼地说道:“少爷,你就这么任她咬啊?你傻呀。”
她一边说着,声音都有些哽咽,从自己的衣襟上撕下一个布条,帮他把受伤的部位缠起来包扎好。
等到刘青梅的哭泣声渐渐停歇,杨仙茅才沉声说道:“我们要加倍小心,看来把我们引入这迷宫地洞的东西,定不想让我们这么轻松的出去,可能还会使出诡计来,我们千万要小心,看见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轻易相信。我怀疑它们在使用这个地府的神秘力量,或许在使用幻术,让我们在幻术中走不出去,死在这里,我们要更加小心谨慎。
三个女子都一起点头,特别是刘青梅,她已经彻底从幻想中清醒过来,又因为咬伤了杨仙茅,觉得格外的愧疚,所以对杨仙茅的话更是觉得应该听从,来弥补自己先前对他造成的伤害。
杨仙茅站起身说道:“我们继续往前走。”
刘冬雁扛了一块棺材板跟着,归灵儿也想扛一块,杨仙茅开始觉得她可能够呛,但是归灵儿还是坚持把那被杨仙茅砸断的另外半块棺材板扛在了肩上,说她可以跟嫂子两个换着扛,虽然有些蹒跚,但勉强还能支撑,杨仙茅这才答应了。
杨仙茅自己将正在熊熊燃烧的另外半截棺材板举着在前面探路,三个女子跟在他身后,沿着河继续往下行进。
这一路之上倒还太平,没有再出现他们担心的无法通过的障碍,只是又往前走了两三个时辰之后,却一直都是这样斜斜的往下的通道,河涓涓地往前流淌,路也不再和缓,就是这样斜斜的往下,就像先前他们走下来斜坡的一样。这使得几个人再次陷入了恐慌,难道他们离开了一个怪圈,又一次进入了另一个阵吗?
杨仙茅于是改变了策略,走走停停,每走一段就停下来看看火把,火把一直是往前扑扑的飘动着,说明风应该来自于水流的方向,没有朝其他方向转动。他们的确是沿着河走,这是没错的。
杨仙茅不相信他们陷入阵,因为坡度的上下可以被人错觉,但是水是受重力影响的,水是往低处流的,这个应该不会有人能够改变,如果只要持续往低处流,水就不应该回到原点,所以他相信一直沿着河往前走的话,他们应该能走出去。
可是现在又走了两三个时辰,眼前的依旧是茫茫黑夜、河滩和长长的河,手里的棺材板已经烧掉了一半了,便点燃归灵儿扛的另外一半。
最关键的是刘青梅走不动了,她本来身体就软柔弱,又受了惊吓,在山洞里走了这么长距离早就已经精疲力竭,特别是没有吃的,还喝了那用帽子装的冰水,虽然是烤热了之后喝下去,却还是觉得身体不舒服。
不仅是她,他们几个都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