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您好,我是韩氏医馆馆主的女儿,这是我的哥哥,我们兄妹俩来拜访伯父和伯母,想跟你们商议件事。”
张氏不由愣了一下,便赶紧招呼他们坐下,韩雪娥坐在了病人看病的凳子上,而韩虎却东张西望的并没有坐下来的意思。杨明德沉声道:“姑娘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好的,是这样的,家父得知令郎艺术很是高明,所以希望能聘请令郎为我们医馆的坐堂郎中。当然,家父也知道,伯父也开的医馆也需要郎中坐镇,但是伯父医术高明,多年来一直独当一面的。而且我们聘请令郎到我们医馆坐堂,不仅可以给他丰厚的薪酬,还可以弥补贵药铺的损失。我们是诚心邀请的,聘金一定包你满意。”
杨明德想不到对方居然是商量这事,如果是其他的医馆,能出让他心动的薪酬请儿子去当坐堂郎中,未尝不可商量,到别的医馆有更多的机会行医锻炼的话,也是一件好事,只是,对方是韩氏医馆,这韩氏医馆在宣州开业以来,他回春堂的生意就每况日下,最终到了饥寒交迫还不起药材款的地步。尽管他知道这都是自己医术不如人的结果,怪不得别人,但总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因此,杨明德立刻把脸沉了下来,摇头说道:“抱歉,我孩子回来,是为了光大我们回春堂的,并没有想让他去别的医馆,特别是贵医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个结果韩雪娥已经料想到了,当下微微一笑,说道:“我们是真心聘请令郎,这样吧,我说个价,看看伯父是否中意。——我们给令郎每个月十两银子的薪水,另外,再给伯父药铺十两银子作为补偿,这样,每个月总共二十两。伯父意下如何?”
杨明德一听,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价格太让他心动了。大宋初年物价水平很低,即便是知县老爷月俸也不过五两银子而已,而对方居然开出如此高价来请他儿子当坐堂郎中,这不能不让他心动了。
如果真有这样高的薪酬,那倒未尝不可。正在杨明德沉吟不语的时候,一旁的韩虎却惊叫起来,说:“姐姐你疯了?怎么开出这么高的价,爹知道了要生气的,这个可不是你能做主的。”
韩月娥回身瞪了他一眼,低低的声音说道:“爹爹让我做主,让你不要说话,有什么事回去再说行吗?”
“不行!韩氏医馆可不是你来当家,这个价也没得到爹爹的点头,你就胡乱开出,万一回去爹爹不同意我叫你我看你怎么办?”
“我自有主张,你闭嘴!”
韩虎虽然在外面飞扬跋扈,但是在妹妹面前却不敢造次,因为他们韩家以医术传家,而医术方面韩月娥远强过他。因此,在妹妹面前他没办法强悍起来,一见到妹妹瞪眼,语气严厉,他也就不开腔了。
但这却让杨明德眉头锁了起来,慢慢说道:“原来是姑娘开玩笑的,我还当真了,你们薪酬都没商定,却说是有诚意,如何让人信服呢?”
韩雪娥忙道:“伯父有所不知,家父让我前来时就说了让我全权做主,所以这个价我可以做主,家父没有不答应的。当然,如果说伯父不肯相信,可以请伯父与我一起去我们医馆,当面与家父商量,签下文契。不知伯父意下如何?”
杨明德听了这话,有些犹豫了。一旁的张氏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说道:“要不还是等杨仙茅回来之后商议一下再说吧!”
杨明德点点头,对韩雪娥说:“这件事得跟孩子商议之后再说。”
“这也无妨,那我们什么时候来听消息呢?”
刚说到这,忽听得药铺外面有人大声说道:“爹娘,我回来啦!”
韩雪娥和韩虎回头望去,便看见门口迈步进来一个少年,身穿青布丝绵长袍,手里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