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韩雪娥去鸦鹊村一趟回来之后,两人关系亲密了许多,所以她也敢迈步进来了,再说又是为了救人性命。
一听说有人中毒,几个郎中都吓了一跳,赶紧过来,让阮彩云把人放在小床上,有伙计赶紧飞奔跑进去叫韩雪娥。
一般没有重要的女科病人的话,韩雪娥是不会到前厅来的,只在自家院子里做自己的事。通报进去之后,韩雪娥也吓了一跳,赶紧带着丫鬟慌慌张张来到前厅。
一个老郎中急声问阮彩云和苏三娘:“她中了什么毒?吃了什么毒药,知不知道?”
阮彩云啊了一声,这才想起刚才跑得太急了,根本没来得及问,但赶紧摇头说:“我不知道啊!”
老郎中跺脚说:“若是不知道她中了什么毒,又如何给她解毒呢?毒药有很多种,比如砒霜啊,乌头啊,马钱子啊,断肠草啊,还有各种蛇毒等等,每一种毒药解法都不一样了。——她是怎么中毒的?”
“听说是喝了有毒的茶水,具体我们也不清楚,我们只发现她中毒了。”
老郎中赶紧说:“既然是口服中毒,那就先洗胃。争取把毒全部都洗出来,然后再想办法开药治疗。——快,快去舀一瓢粪水来,给她灌下去催吐。”
正在这时,韩雪娥赶到了前院,发现床上躺的是个年轻女子,又听老郎中要让去拿粪水来灌下催吐,赶紧摆手说:“不好不好,人家一个年轻女子,你要让她喝了粪水,她这一辈子还怎么活啊,丢人死了,有别的办法催吐嘛,让我来!”
说罢,阮彩云吩咐去找一支干净的鸭毛和一碗生油来。
鸭毛很快找来之后,阮彩云用鸭毛蘸了生油,然后掐开女子的腮帮子使得她嘴巴张开,然后将鸭毛伸进去扫她喉咙,刺激咽喉催吐。
可是,这女子已经陷入深度昏迷,对催吐没有什么反应。
试了好几次没有任何反应。旁边一个老郎中忙说:“我还知道一个办法催吐,就是用还没孵化成雏的鸡蛋,碾烂之后和着麻油灌下去催吐。
“快,那快去弄来啊。”
在准备新的催吐办法时,韩雪娥很是焦急地对阮彩云说:“有没有办法知道她究竟中了什么毒?我们可以一边催吐,一边给她用药,这样快一些。”
阮彩云很是懊恼,刚才他只顾把女子背着跑来找郎中了,却忘了问田大郎他爹究竟下了什么毒,不过,从刚才田大郎述说的经过来看,下了什么样的毒田大郎未必知道,下毒的田掌柜已经流血过多死了。这时候回去问,只怕也未必能问出什么名堂,但是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于是阮彩云对韩雪娥说:“我马上跑去问问,看她究竟中了什么毒。”
说罢,阮彩云跨步出来,脚下发软有些站不稳,晃了晃,
刚才,她背着那女子一路爬山越岭小跑着来到城里头,已经累得快趴下了,这时候又要跑回去,真的有些坚持不住,可是想着这是救人的大事,能否救下这女子的命,全看能不能搞明白田掌柜下毒的种类了。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再累也得坚持。
所以,阮彩云咬了咬牙,拔腿就跑。
她一路跑出城,又跑上山路,翻过山就能看见小饭庄了。她加快了步伐,到了山口往下一瞧,忽然发现山下小饭庄浓烟滚滚,火焰冲天,不由大吃一惊,仔细一看,正是那小饭庄燃起了熊熊大火。
阮彩云很是焦急,沿着山路飞奔而下,一口气跑到了小饭庄前面。
只见那小饭庄已经大半都烧塌了,火势逼人,根本无法靠近,因为小饭庄地处偏僻山谷,四周并没有什么人家,而这条山路,过往的旅客并不多,所以尽管火烧了大半天,却没有人来救火,也甚至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