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意外受伤而死,他的死与胸口那一刀,又不是杨公子那一脚,根本与杨公子无关。”
孔员外没有理会雷都头,盯着杨仙茅咬牙切齿说道:“你们等着!我会来找你们的,我不会让我儿子这么白白死去!”
杨仙茅没有再说什么。
孔员外哭泣着让家丁把儿子的尸体抬到了屋外马车上,然后哭哭啼啼的带着人走了。
围观的人都被这突然发生的事情给惊呆了,好半天,这才回过神来,叽叽喳喳议论着,便也各自散了。
雷都头简单问了经过之后,也感叹了几句,带着人告辞走了。
杨仙茅看见阮彩云惊魂未定的还呆呆的站在那,不知所措的样子,杨仙茅赶紧安慰她说:“不用担心,他的死是意外。”
阮彩云脸色惨白地点点头。
红裳儿赶紧端来清水,到屋里去要冲刷地上的血泊,并收拾翻倒的手术台。刚进屋里,她就哎呀叫了一声,赶紧放下手里的水桶,蹲下身去,小心地从血泊中拿起一本书来,那书已经整个浸泡在血泊之中,被他拎起来之后,滴滴嗒嗒往下滴落着鲜血。
红裳儿见过这本书,一看封面便知道是杨仙茅的那位好友,朝廷的那位吕端大老爷送给杨仙茅的,装在盒子里的那本《山海经》,焦急的转身对杨仙茅说:“糟糕,这书被血整个泡坏了,少爷。”
杨仙茅赶紧过来一瞧,也不由叫苦不迭。他先前正在看这本《山海经》,因为突然想到用水晶圆筒镜观察血液,一时兴奋,将这本书随手放在了手术台上,竟然忘了把书放回去了。而无巧不巧,正好这位孔少爷被他踢飞进屋里,落在桌上,因为心脏已经被刺破,流出来的大量鲜血将书整个浸泡。
杨仙茅跺脚道:“我没想到会这样,早知道应该把它收起来。”
红裳儿说:“要不要用水擦洗一下呢?”
杨仙茅苦笑:“还洗什么呀?整个血都已经泡到纸张里头去了,又不是布料可以用手搓,不过还是放在水里用水清一下吧,或许能管点用。用水清过之后,放在窗台上晾晾,等血量干了看看还能不能用吧。”
红裳儿哦了一声,便用两根白葱一般的纤细手指拎着那本血书,拿到窗台上,让他立着放在那儿。这样上面的血就不会把纸张粘到窗台上撕不下来了,血也能顺着书页流淌下来,流到窗台上,到时候再用水把窗台洗一洗就可以了。
随后红裳儿开始清扫冲洗地上的鲜血,再把手术台重新放好,将所有掉在地上的手术器械重新拿到厨房去清洗消毒。
等这些忙完,木匠把定做的水晶圆筒镜架子给送来了,首饰店也把打磨好的几块水晶送来了,因为杨仙茅只需要薄薄的一小片水晶,并不需要特殊的造型图案,所以打磨起来相对就容易快捷,半天工夫也就弄好送来了。
杨仙茅赶紧将那架子放在窗户下的书桌上,调好反光镜,让反射的光线刚好照射到圆孔上。然后他又取了一滴鲜血,放在水晶片上,抹平,用眼睛从上方通过水晶圆筒镜观瞧,调节上面的旋钮,使得显微镜里视野能够更清晰。
这一次看见的比先前的可要清楚多了,因为多了下方照射上来的光线。杨仙茅也就看清了血液中的中间凹陷的红细胞,还有比红细胞大得多的中间有细胞核的白细胞,以及散落在血浆中的少量的血小板。
杨仙茅最希望解决的事情就是溶血问题,他决定先前出现了溶血反映的伤者和他弟弟的血进行融合,再在显微镜下观察一下,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他先在伤者的手指头上取了一滴血,抹在水晶片上,然后又让伤者父亲叫来了他二弟,要取他一滴血。那伤者弟弟不知道杨仙茅要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