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快,最好马上走,只怕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杨仙茅忙起身,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还请老人家明言相告,我才好有个计较,毕竟我们一家老小的还有宅院,我是纠结呀,须得有充分的理由才行啊。”
老者点点头,回头指了指河堤,压低声音说:“这河堤顶不了多久了,很快就会垮塌,你不跑,那不是等着喂鱼吗?”
杨仙茅吃了一惊,瞧了瞧那又厚又高的河堤,说道:“我看十分厚实,高度也够,怎么可能会坍塌呢?而且河堤上还有巡查的官兵,发现问题会及早进行封堵筑坝。”
“没用的。”那老汉摇了摇头,说道:“你是只知道其表不知其里呀,我告诉你吧,我家就在河堤边住,几十年了,这河堤怎么修的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河堤的里面啊……,唉,不能说,说出去官府知道要坐牢的。唉!要是一般洪水倒也罢了,像现在这样的洪水已经浸泡了一个多月了,再不垮塌不可能啊。好啦,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信不信由你,我们走了。”
说到这,老者带着家人沿着河堤上了官道朝远处走去。
杨仙茅怔怔地望着他们的背景,想着刚才老者的话,一时没有言语,倒是他身后的雪儿公主扑哧一声笑了,用手刮着小脸蛋,对蛇仙姑和杨仙茅说:“羞不羞?你们俩还自称夫妻。”
杨仙茅有些不好意思,蛇仙姑却羞了个大红脸,嗔怪地瞪了杨仙茅一眼,说:“我可没说,是他自己忽悠,胡说八道。”
杨仙茅讪讪地笑了笑,转开话题说:“刚才老者说的话,话里有话,我们得赶紧到河堤上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一听到杨仙茅说到了正事,蛇仙姑这才点了点头说:“的确是,既然这老者在河堤边呆了那么多年,又见到河堤的整个修建,他说的话,我们得好好查看一下才行啊。”
杨仙茅驱动小毛驴,直接上到了河堤之上。
这时河堤上巡视的兵士看见有人上了河堤,便小跑过来,老远就大声说道:“知州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在河堤上停留眺望,免得增加河堤的负担。要是河堤垮了,可是要拿你们试问的。”
杨仙茅一声冷笑:“我们几个都能把河堤踩垮了,这河堤该有多么脆弱,莫非是鸡蛋壳做的?”
说到这,杨仙茅低头看看河堤,一抬手,手心赫然出现了一金光闪闪的蟠龙金枪,双脚地上一蹬,纵身窜到空中,翻了一个筋斗,手握长枪尾部,长枪从上而下,直直的刺入了河堤的堤坝。
这一枪力道十足,整个枪身都刺入了河堤之中,只留下他手里握着的枪尾。
在长枪刺入河堤的瞬间,杨仙茅感觉到了明显的不对劲。因为前段河堤阻力很大,而穿过前段之后,到枪身时,变得十分的轻松。
杨仙茅脸色立刻变了,他抓住枪尾,缓缓将蟠龙金枪拔出了。随着枪身慢慢的拔出,原来金光灿灿的枪身,从中段往前整个变成漆黑并带着一种腐臭的味道,杨仙茅根本不需要用鼻子去闻,用手去摸,直接就可以看出来,枪身之上沾满黑色的淤泥,充满了腐臭的味道,还往下滴水。
原来这河堤外面包裹的是一层层的沙袋和岩石,河堤内部则满是河床挖出来的淤泥用来充数的,根本不是坚固的可以抵抗洪水的岩石或者沙袋。
难怪那老者带着一家人逃离,却原来是他们亲眼目睹了,河堤修建过程中,用烂泥灌注在河堤中部用以偷工减料,中部的泥巴已经变成淤泥,证明整个河堤都已经被洪水浸泡了!
那些围在旁边的兵士看见他长枪上的滴着水的淤泥之后,似乎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得一个个面面相觑。随后,突然拔腿就跑,——不是往回跑,而是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