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噩梦中醒过来,躲在被子里小心地抽噎着哭,杨仙茅也懒得理睬。
第二天早上,杨仙茅发现文德形容憔悴,显然昨晚上没有睡好,他什么都没说,吩咐出发。
今天他们继续往北奔驰,傍晚时分,在一个城镇住下。这一晚,文德依旧哀求杨仙茅,让她跟杨仙茅住在一起。杨仙茅点头答应,坐在桌边提笔写了个方子,是镇定安神的,叫店小二到镇上药铺去抓药回来煎熬之后给文德服用。
吃过杨仙茅开的这碗药之后,这一晚文德的睡眠明显好多了,从噩梦中惊醒的次数也明显减少,惊吓也轻微一些了。第二天人也有了些精神。
这之后,每天晚上杨仙茅都要开个方子叫店小二去抓药煎药给文德服用。文德的睡眠一日好过一日,待到几天后,她虽然还会做恶梦,但已经不会害怕的从睡梦中惊醒哭泣了。
文德对杨仙茅感激不已。杨仙茅却冷冷告诉她,之所以给她治病,并不是因为同情,还是想让她养足精神好为自己办事,不然的话,她这种人便是死杨仙茅也不会管的。
芝芝纯粹成了个小孩子,一路之上几次要求停下来欣赏风景,或者看到好玩的事情要停下来玩耍,但杨仙茅却没理睬,继续骑着赤阳驴往前飞奔,美女黄巧巧也骑着千里马跟着往前跑,芝芝只好撅着干瘪的嘴跟在后面,也不敢停下来,免得杨仙茅跑远了找不到。
走了几天,他们到了一条河边,河上有一座石拱桥,要过桥才能继续北上。看见河边,这让杨仙茅的心一下揪紧了。不知道这条河中是不是还会出现那可怕的洪荒神鳄。
前面两次鳄鱼突然发动袭击,杨仙茅都是依靠赤阳驴的灵巧躲过的,多少还有些运气,而这一次他不想再冒这个险,所以,他取出了一枚黑瘴丸,交给芝芝说:“你拿着这个到河中间,等我示意之后就把它捏碎,会马上弥漫上百丈范围的黑雾。你要马上飞走开,一直往前飞,直到离开这黑雾笼罩的范围,明白了吗?”
芝芝说:“为什么要到河上去把它捏碎了?在这里不行吗?”
杨仙茅不能跟她说河里可能有那恐怖的大鳄鱼的事情,生怕她听说之后象上次那样害怕不敢再去,说道:“你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别的话不要多问。”
芝芝喔了一声,踏空而行,飞到了河的上空,回头望着杨仙茅。
杨仙茅对黄巧巧说:“你先策马过石拱桥去,跑出两百丈以外,在路边等我。”
黄巧巧一路之上给杨仙茅很少说话,听他这么说之后,也不问理由点点头,立刻策马上了石桥,往前飞奔。因为杨仙茅没有上石桥,所以,即便有大鳄鱼在河底也不会发动进攻的。
果然如此,黄巧巧顺利的通过了石桥,往前又奔出了百余丈之外这才停住,转身望着这边。
杨仙茅骑着毛驴来到了桥头不远处,拍了拍赤阳驴的脑袋说:“伙计,看清楚方向,等一会儿芝芝会捏碎黑瘴丸,一片漆黑,咱们就得趁黑冲过石桥去,你可别把方向弄错了,咱们冲到河里去就惨了。”
赤阳驴打了两个响鼻,刨了刨前蹄,似乎对杨仙茅对他的不信任颇有些不高兴似的。
杨仙茅这才对河岸上高空中的芝芝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可以捏了。芝芝立刻砰的一下将手里的黑瘴丸捏碎了,随即,一道黑雾迅速笼罩了整个河滩,一大段河水也都全被染黑了,并迅速扩大到了百余丈的范围。
黑幕出现的瞬间,杨仙茅一拍赤阳驴的脖子说了一声:“冲!”
赤阳驴甩开四蹄,一道闪电一般冲上了石桥,往前飞奔而去。
就在他们刚刚冲过石桥的,身后传来了巨大的轰响。原来那头洪荒神鳄已经从河底冲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