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茶肆还想开呢!”
几个茶客刚才也是说的激动,听他这话顿时醒悟,左右看看,然后赶紧压低了声音,说:“对对,说女人,他妈说女人更好,说女人没人管,说朝廷的事做什么?惹一肚子气。”
于是,这些人开始话题一转,眉飞色舞的说起窑姐来,时不时的淫邪地呵呵笑着。
便在这时,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人,为首一个膀大腰圆,腰里扎了一根黑带子,半个膀子露在外头,腱子肉疙疙瘩瘩的,瞪着一双铜铃似的眼睛,进来之后大着嗓门喊道:“夏寡妇,我来收银子,准备好了吗?”
夏银花一见他,暗自皱了皱眉,脸上却赶紧换了一副笑容,提着茶壶过来,陪着笑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马大公子,您请坐,快请坐,我给你泡一碗红茶,这是去年可刚摘下来的新茶。”
来的这位正是马掌柜的大儿子马强。
夏银花将一个白瓷碗拿过来放在桌上,正要倒茶,那马大公子一巴掌将她茶盏打了出去,摔到对面墙上,啪一声摔得粉碎,把场中的茶客都怔住了,有胆小的悄悄地从墙角溜出去跑了,其他的靠得近的不敢就这么跑,畏畏缩缩的低着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马少爷指着夏银花说道:“我可告诉你,这个月的码头银子你没交?你是真打算不交了还是准备找姓刘的那老鬼罩着呀?”
夏银花陪着笑脸说:“哪能不交呢,只是这个月手头紧,这不马上要到春耕了,好些人都没空来喝茶,地头里忙着呢,这生意比先前可就差了许多,到现在这本钱都没捞回来。你放心,欠的码头银子啊我一准给你送去。”
“行了,今天我来就是收银子的,原本是我的伙计来,说是你马寡妇架子大,他们的脸不给,我就亲自来了,不然我爹还会以为我不会办事。我实话跟你说,中午要跟姓刘的干一架,兄弟们正缺钱鼓劲呢,所以赶紧的把银子拿来,总共十五辆,连本带息,原本是十两,你让我亲自跑一趟,这五两的路费你得出!一句话给还是不给?要不给,你这铺子就别开了,那五两银子,你就留着买药看郎中吧!”
一听这话,后面跟着的几个伙计啪啪几拳,就把两张桌子打得稀碎,他这些伙计还要接着砸,马寡妇赶紧摆手,说,到:“我给我给!我马上给!你可千万别砸我场子。马少爷,求你住手,我现在就给你拿钱。”
杨仙茅手里已经攥了几枚梅花针正准备出手,听到这话便将梅花针又放了回去,依旧落寞的望着滚滚江水。他这个动作没有人看见。
夏银花扭头看了一眼婆婆,见她已经吓得躲到茅厕去了,便暗自一咬牙,跑进婆婆的房间,很快拿了一个白蓝布袋子出来,里面一圈一圈的全是铜钱,一大包放在桌上,摊开了数了数,正好十五贯,说道:“这场子还多亏您给罩着。”
马少爷哼了一声,脸上这才稍稍平和下来,说道:“夏寡妇,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按道理你手头紧,我也知道,但是今天不同往日,要跟姓刘的干架,兄弟们心里没钱,手里没钱,脚下手上可就是使不上劲,不把姓刘的打趴下,他们欺负上来你的铺子也开不了。好了,我们还得去准备呢,以后你铺子上有什么事,尽管知会一声,有我马少爷罩着谁也不会在你在你这惹事的。”
“那是那是,多亏您费心。”
马少爷从白蓝布袋子里取下几枚铜钱,甩在桌上说:“不好意思,刚才打碎了一个碗和几张桌子,这是赔你的钱。我这人从来不会仗势欺人,特别是对你一个小寡妇更不能这样啊!好了,咱们走。”
说罢转身走了出去,他身后的大汉赶紧拎着那一大包铜钱出去。夏银花提着重铜壶,送到门口哈着腰目送他们远去,最后在地上啐了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