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看,也没那心情。不过很快他就没有心情睡觉,因为衙门的人找上门来了。
衙门的捕头姓熊,长得身材魁梧,一脸的横肉,络腮胡,只是眼睛是三角的,看人总是觉得很阴森。
他带着几个衙役,来到了徐员外家,将杨仙茅叫到了厢房之中盘问。
熊捕头阴着脸瞧着杨仙茅说:“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什么地方的人士?为什么到徐员外这里来?”
杨仙茅低着头说道:“在下杨仙茅,走江湖的郎中,宣州人。跑江湖到了渝州,已经一个多月了,一直在码头巷口摆摊,昨天徐员外差人把我请到这来治病的。”
杨仙茅知道衙门衙役都是地头蛇,是不能够得罪的,他也不想去惹麻烦,所以有问必答,但是态度不卑不亢。
“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杨仙茅摇了摇头。
“你当真不知道?杀了人,你却还装的很像嘛!”
杨仙茅慢慢抬头,看着熊捕头那三角眼说道:“我不知道捕头这话是什么意思。”
熊捕头重重地在桌上拍了一巴掌,指着杨仙茅说:“你还给我装糊涂,还不把你昨天路上如何杀害徐家员外和两个家丁的事情从实招来,尸体埋在哪?你要不招,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杨仙茅没有分辩,简简单单说道:“我没有杀他们,他们脚崴着了,所以让我先来,他们在后面跟着,但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废话,徐家的人已经把山前山后都找遍了,渡口的人说见到他们过了渡船,就是跟你一起。渡船的人认得你是在码头巷口摆摊的小郎中。但是你们过来之后,到了庄上却只有你一个人,他们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不是你杀的吗?——好你个刁民,杀人了还在这百般狡辩。来人!大刑伺候。”
那几个衙役齐声吆喝,手按刀柄,怒目而视,不过他们也知道,熊捕头这话只是恐吓,没到动手的时候,于是帮着一起大声恐吓。
杨仙茅眉毛一挑,说道:“既然捕头都说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凭什么就说他们已经死了?又凭什么说是我杀的?若是我杀的,我干嘛还要来徐家山庄给她女儿治病呢?认定一桩命案,至少得见个尸首吧?连尸首都没有,熊捕头便要抓凶手,不是让人耻笑。万一你把我当凶手抓了,治了罪,他们又突然回来了,这笔账该怎么算呀!”
熊捕头愣了一下,说道:“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刁民,明明是你杀了人,把尸体毁了,还在这里狡辩。现在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尸体埋在哪?——哼哼,我找到尸体,这桩命案不就板上钉钉了吗?”
杨仙茅冷声说道:“我说了不是我杀的,捕头要治我的罪,只怕得拿出证据来吧,不能血口喷人。”
熊捕头又是重重一巴掌拍到桌上,这次直接站起身,叉着腰指着杨仙茅说:“好你个刁蛮的小郎中,你居然敢说本捕头血口喷人?那好,你不是要证据吗?我就从你嘴里撬出证据。——来人,把这个牙尖嘴利的小郎中给我吊在梁上吧,先打一百皮鞭,我看他开不开口。”
这次要动真格的了,几个捕快齐声吆喝,上前来抓杨仙茅。杨仙茅当然不会吃眼前亏,他不惹事,却也不怕事。他知道,这些衙役从来都是欺软怕硬。
所以,当这几个捕快上来抓他时,他使出秋风斩,转瞬之间就将这几个捕快打翻在地,哎哟哎哟惨叫爬都爬不起来。
杨仙茅轻描淡写拍了拍手,瞧着熊捕头说:“该你了,来吧。”
熊捕头目瞪口呆,抓住刀柄踉跄一声,将刀抽出鞘,指着杨仙茅说:“你竟敢拒捕?”
杨仙茅二话不说,手指一弹,一枚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