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成才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也放在了心里进行掂量。虽然他心中同岳母一样感慨“人情薄如纸”。可作为男人,有些话,他只是想想也就闭口不说了。然而,岳母于傅氏不行啊!身为“不想就说”的女人,她对远亲近邻最近明显的疏离态度非常恼火。难免整天在外头抱怨,跑到东邻面前叨叨西邻不善,去到西邻面前又叨叨东邻不良。今天责怪这个忘恩,明儿怨怼那个负义。叨叨来,叨叨去,反正她老人家现在的感慨就是“越思越想越伤情,洪洞县里无好人”!
这不,一吃过晚饭,面对女婿成才她又开始叨叨闺女莲花不是玩意了……
不过,总算她还没有老糊涂,一眼瞥见成才面色尴尬,就把话题陡然一转,“吧唧”,一下子又扯到了曹森一家的身上。
“成才,你说说,咱家孩子没伤着的时候,这小曹森三天两头就往咱家里跑。他那个娘还不下一次觍着脸对俺说,过个三五年,要让唤弟跟了她家大儿子呢!你再看,俺孙女受伤才不到半年,不止森小子不来了,就连他娘也‘挂口不提’(闭嘴不谈)跟他儿子做亲那事了。还……你说说,这一家子都是什么玩意?噢,今天,章老太还偷偷递俺说,曹森他娘这几天正托媒人给他儿子说媳妇呢!真是狗眼看人低,等咱唤弟好好的了,一定要风风光光嫁个城里人,找个比她家那个只会看门的临时工不知道要强几个码的给他们看看……”
张成才看岳母越说越来气,赶紧拦住她滔滔不绝的牢骚:“娘,消消气吧,老辈子就有那句话,‘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咱也别光说人家,你就看看俺老婆莲花,她既是文龙的亲姐姐,又是唤弟的亲姑姑,前些年跟文龙来往走动的时候,她还打算让小二或者小三无论哪一个娶了唤弟呢!这回呢?唤弟生病需要钱,她这个当姑姑的问过一句吗?帮过一分钱吗?”
“啥?叫小二和小三娶唤弟?那不是姑表做亲吗?小姣她娘还真能想得出来,怕是上头也不许近亲结婚吧!她还……成才,你说的是真的吗?”于傅氏抬手抹了一把脸又不敢置信地抬头问。
“真的,我干嘛要‘点哄’(骗)娘?莲花有十分的信心能做通你的工作呢!”成才低了低头,咬着牙根恨恨地说。
“做通俺的工作?哎哟哟……莲花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呢!成才,你说说,她为什么要打这种不着调的谱儿呀?”于傅氏身体前倾,有些激动地问。
“她还不是想省下一份聘礼钱!”成才闷声闷气地嗡嗡道。
于傅氏疑惑不解:“一份聘礼才几个钱?不至于吧!”
“娘,不仅仅是省下聘礼钱,莲花是打算叫小二、小三将来继承文龙的家产呢!”成才声如蚊蝇,低不可闻。
于傅氏张口结舌:“继承家产?怎么会啊?”
“所以,娘,咱就别再说人家的长短是非了,就咱自己家的糟心事还不够咱关上门好好喝一壶的?”
“唉!这莲花真随她嫲嫲,光认钱,心硬着呢!”于傅氏叹口气说。
成才满脸抑郁地说:“亲侄女遇上这样的不幸,做姑姑的都能不闻不问,相比起来,她还不如个外人做得好呢!”
“算了!莲花再不好,到底还是俺的闺女、你的老婆,俺看,你还是回一趟家……”
“娘,我们回来了!”蔡晓和文龙目送司机回车而去,急急忙忙推门进屋。
“姐夫,你和咱娘闷头商议啥呀?”文龙一进屋就看见张成才顶着一张要滴血的大红脸,忍不住好奇地问。
“哎呀,文龙,你两口子可算是回来了!你说你走的时候也没给俺留下个钱,这都快过年了,家里还没有置办丁点年货呢,你看咱家今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