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好不好?”
我抱着她痛哭,我宁愿代她去痛的那个人,是我,是我……
“葵葵,莫殆没了。”
终于,她开口了,低沉的嗓子有些微哑,还夹着几分苦涩。
我像是看到希望一般,两手抓住班婕妤的双肩,拼命摇头,“婕妤,你还有我,还有我……”
她看着我,眼神慢慢变得呆滞,眼帘缓缓敛下,干凅又苍白的唇微微一动,“我只要莫殆。”
我从她的声音与眼神,看到了绝望两个字。
我惊恐了……
最怕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她绝望了,她怎么可以绝望?
“不!你还有你的父亲,你的母亲,你还有我啊!”我拼命摇她,不准她就此消沉,拼命的嘶吼唤回他的意志,“班婕妤,你醒醒啊,你还有一切,你还有一切啊!!!”
她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儿一般,我摇一下,她动一下,像是被牵了线的木偶,任我非为。
我的声音在练习室里面盘旋,静下来之后,沉靡的可怕。
半晌,她又开口了,“我是还有一切,可莫殆只有我!”
说完,她便挣扎开我的双手,一双大眼睛空洞无灵的看了我一阵子,抿了抿干涸的双唇,粗哑的声音再度传开,“葵葵,对不起!”
刚开始,我以为她想通了,想明白了。
我还很欣喜的抱着她,说,“婕妤,想通就好,想通就好……我们回家,好不好?”
她靠在我的肩上,点了点头。
我以为这场悲剧结束了,但真正的悲剧却还没有开始。
如果世界上只有一个悲剧,那我宁愿承受这个悲剧结果的人是我,被悲剧困住的那个人也是我,让我成为唯一的一个悲剧。
可是,上天溺爱我,只是,上天不公平,为何?
为何是班婕妤,来承受一切?
回到丽苑,班婕妤说她想泡澡,我允诺了,帮她在浴缸放好适温的水,接着去厨房煮了点小米粥。
但她泡了快两个钟还没有出来,我有些担心。
“婕妤……”
我敲了敲浴室门,唤着她的名字,回应我的却是无止境的沉默。
我拧动门把,才发现,她没有锁门。
“婕……啊……”
门掀开的那一幕,我看见的,是班婕妤整个人浸泡在血泊当中,一张脸没有半点血色,整个浴缸都是鲜血淋漓,我被这一幕惊悚到了,双手紧紧的捂住嘴巴,惊恐的双眸隔着一层雾,眼泪止不住犹如洪水猛兽般落下,看着血泊中的班婕妤,我整个人吓得险些晕倒。
“婕妤!!!婕妤!!!”
回过神来,我才疯狂的咆哮着她的名字,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不该碰她。
……
当班婕妤还在手术室的时候,一盏红灯像是死神的宣判,在那儿亮着,我的脑袋是空白的,身体是颤抖的,心是绝望的。
这是我离开白家以来,第一次主动给白挚打电话。
“哥…...”我的声音既恐惧,又害怕,还无助。
白挚接了电话立刻从A市飞过来,当他在加护病房出现的那一刻,我扑到他的怀里哭着,跟一个小孩似的。
没了父亲的我,依然可是感受到来自他厚实肩膀的安稳,来自他不厌其烦安抚的细心,来自他为我遮风挡雨的双翼。
“别怕,葵葵,别怕,我在!”
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我只有他,我只有白挚!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