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开口问他,“你怎么也给孤儿院拿钱了?”
话落,列御寇微微垂眸,盯着蹲在地上玩树叶的我,伸手把我拉了起来,指着前面的石椅,“别蹲着,小心腿麻,前面坐。”
我很顺从的随着他的脚步前行,他一边走一边把外套脱了,接着直接扔到石凳上。
我先是诧异,接着很自然的坐了下去,葱白的指尖还蹭着带着他温度的外套。
这样的一个男人,很难不去爱上吧。
刚坐下来,他便开口,“一点闲钱,冬天来了,孤儿院也该为孩子添点衣服了,雪儿酷爱画画,底子也不错,我觉得应该给她请个美术老师教她。”
我轻轻抬眸看他,秋天的气息很浓郁,随处都可以闻见秋风的味道。
而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清香,伴着秋意,闻起来更加舒适。
有时候,他细心起来还真是可怕,样样都想的齐全!
默了一阵,是一阵风吹起来落叶,残黄在空中漫天飞舞。
随着风声,我淡淡开口,声音极轻,“谢谢你。”
我知道他做的这一切是为了我,他怕我放心不下孤儿院,他总是一眼看透我的担忧,看透我的心思。
列御寇轻轻一笑,眉宇间的英气愈发明显,伸手撸了撸我那被风吹乱的发丝,沉吟片刻,开口道,“那就不要每个月把三分之二的工资拿到孤儿院来,给自己买多几套衣服!”
话落,我心漏掉了二分之一拍。
视线硬生生在他俊逸的脸庞上滞留,目光瞬间柔和,心里有溢言难表的感动。
“御……”
我低声唤着他,伸手环在他结实的腰肢,把头深深埋进他的胸膛,闻着那清新的薄荷香气。
“傻丫头!”他手蹭着我的发端,微微失笑。
“念情姐姐,挚哥哥来了!”雪儿跑到院子,对着我说,但看到我跟列御寇抱在一起,又连忙说,“抱歉,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接着,便是掩着笑离去了。
“白挚来了!”我兴奋的抬起头,笑着说。
这似乎在我有记忆以来,白挚第三次主动踏进孤儿院了。
我真的很意外,他以前不愿意来孤儿院,是因为慕斯,所以他从来不踏进这一方净土,除非是我缠着他,非要他来,他无可奈何陪我走一趟。
列御寇的眸子突然一黯,声音忽然冷淡,“他来你那么高兴吗?”
“当然啦,他好久没来孤儿院了。”我说的理所当然,一脸欣悦,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起身,“走吧!”
可列御寇仍旧稳坐如山,我皆是一愣,问他,“怎么了?”
半晌,列御寇摇了摇头,随着我一起站起来,他拿起石凳的外套,轻轻弹了弹灰尘。
不言一语,他便直直的往前先走一步。
看着他先我一步颀长的背影,眉心微微一拧,总觉得列御寇有心事,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的原因。
白挚来孤儿院,每一次院长都特别重视,凡是白挚驾临,院里的好东西都会拿出来招待他。
有时候我很不明白,明明我来的次数多,院长怎么对我就不上心呢!
难道真的物以稀为贵?
我坐下,伸手抓了几颗花生给小牧,问,“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有点公事,顺道来看看你。”白挚面无表情说着,一边把西装脱了,搁在凳子上。
我眼尖,看出这件西装的特殊含义,上面的袖口是慕斯亲自定制的,版型也是慕斯跟设计师亲自沟通的,通常白挚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