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哥哥,你不是说早上来看我吗?我都吃过午饭了。”小牧立刻撒娇卖萌起来,跟之前对我咄咄相逼的态度截然相反。
那一刻,我的世界观崩塌了。
不是异性相吸?
同性相斥?
小牧是gay?
此想法一出,我立刻惊地摇头,太恐怖了太恐怖了,我居然有那样的想法。好不纯洁啊,小牧还那么小,我怎么可以这样想呢!
摇着头摇着头,脸就不争气的红了起来,愈发地红。
苏衍昊眯着眼睛看着我,见状,放下小牧,徒步向我走来。
我猛地一惊,怔怔的抬起头,肃然而立,动也不敢动。
“你怎么了?”他问我。
我摇头,拼命的摇头。
真的太邪恶了,我刚刚居然在脑海里构想苏衍昊跟小牧在一起的场景,这是乱?伦啊......
“可是你的脸很红。”他走近了几步,认真观详过我的脸后得出的结论。
我立刻两手捧着脸,一脸蒙圈的呆萌,反问他,“有吗?”
苏衍昊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将呢子大衣脱下来,披在我身上,说,“也许是冻红的。”
“......”
真是一个好解释,真是一个好回答,真是一个好借口.......
“恩恩,也许吧。”我含糊其辞,将他的外套往身上拢了拢,有一股很清淡的香气,像是沐浴露。
我摸着很有质感的毛呢外套,外套啊外套,你今天终于做了一件好事了。
苏衍昊跟小牧说了几句悄悄话后,小牧便很开心的跑开了,我盯着小牧笨拙身影微微有些怔讷,这是什么节奏?
“听院长说了?”苏衍昊忽然问我。
我轻抬眸,树枝上的一片泛黄的落叶刚好脱落,轻扬的飘在我的肩上,停在毛呢外套上。
当卡其色的外套遇上泛旧残黄的落叶,那是怎样的一种感情牵绊?
正如我跟苏衍昊的一样,陌生的,可又是如此命运的。
我侧着脸,盯着那片棱角分明的残叶,接着伸手将它捏在手里,问苏衍昊,“冬天的落叶,你见过吗?”
他泛着黑眸,顺着我的视线,盯着我手里的落叶。沉默半晌,便转身离开,临走前留下一句话,“出去喝杯咖啡吧。”
好久,我才抬眸看苏衍昊离去的背影,他已经走了很远很远了,远到只剩下一个模糊不清晰的身影。
他的个性我捉摸不透,他如果是我的兄长,那么世界上我又多了几个亲人吗?
可是......那些人,是我的亲人吗?
而不是跟母亲一样,只不过是留着相同血液的陌生人吗?
我有些迷茫,难道世界上给我一个列御寇还不够吗?我的世界还会有怎样的变化呢!
院长说那是天意,我抬头凝视着碧空如洗的蓝天,怔愣片刻后,才恍然发现,落叶已经从我手里滑落,落在我的脚旁,静静地躺在地面上。
落叶归根。
那个时候,四个字在我脑袋中骤然响起,如同寺庙敲打着钟鼓一般清脆明亮。
半天,我才迈起步伐,踩着马丁靴一步一步的走完鹅卵石小路。
苏衍昊已经在院前等着我,他褪去卡其色大衣,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西装,碎发飘扬,他两手插在裤兜里,闲靠在一出,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走吧。”我走到他跟前,说。
他抬眸看我,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