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b市下了小雪,白色的雪花须臾间给大地裹上了一层银装,美丽的犹如是另一个国度。
一大早我就要去酒店看班婕妤,列御寇今日要陪秦淮恩处理资助白氏的事情,一早列御寇就交代我说,“可能会晚一点回来,你出去记得穿厚一点,外面下雪了。”
“嗯。”我乖巧的应着。
抵达班婕妤所住的酒店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我穿了一件很厚的毛呢大衣,天空还飘着小雪。
马丁靴落地,白色雪花轻飘在鞋面,黑色的马丁靴鞋面开出一朵寒雪傲梅,异常妖艳!
我昂头看见酒店大门,远远眺望过去,直至顶端。听说,这是伫立在b市最古老的酒店。
雪花纷纷落在我的肩上,发上,鼻翼上。
鼻翼骤然一凉,我怔愣回神,捏住鼻翼上的雪花,看着手里已经融掉一半的雪花,微微出神。也是那样一个飘雪的日子,我曾经在这样的日子决绝的逃离了列御寇身旁。
如今,时过境迁。同样的雪景,同样的情景,只是主角从我变成了班婕妤,从列御寇变成了陈默罢了。
我进了房间,班婕妤便没好气的将我身上的雪花拍掉,还一边怪嗔说,“要是让你的列先生知道你到我这里弄得一身残雪,肯定没我好日子过。”
“他哪会知道?”我白了班婕妤一眼。
最近列御寇忙的跟个陀螺一样,停都停不下来,我身上飘了几片雪花,他哪会知道?他还长千里眼不成?
“没准,他就在你身后装了监控!”班婕妤阴森森接了一句。
听的我浑身毛骨耸立,赶紧拍掉身上沾来的残雪,好生一顿担忧,似乎生怕被列御寇发现我遭到雪花攻击似的。
班婕妤见我这动作,嗤嗤一笑,嘴角挂着一抹讽刺,仿佛在说:看,做贼心虚了吧!
接着,她进了厨房,端了一杯热腾腾咖啡递给我,接着睨了一眼我被冻红的手指头,没好气地说,“手套也不戴,冷死你!”
我,“……”
最后,我干脆光明正大的将这个罪过套在某人身上。
列御寇只提醒我披大衣,忘了让我戴手套,失策的是某人是某人是某人,与我无关啊!
“还不接着,你要累死我啊!”见我半天也不接便冷声催促。
我这才悻悻的接过咖啡,捧在手里热乎乎的,那冻僵的手才恢复知觉。兴许是刚刚在酒店门口站太久,玩了一会儿雪,手就被冻着了。
我喝了一口咖啡暖胃,吃早餐的时候没怎么吃,因为列御寇他们都不在家。秦木槿也因为集团的事情忙碌起来,秦家就剩下我闲人一个,吃起早餐来没味没道的,就吃得少了。
一尘不染的落地窗还可以看清被白皑皑的雪铺上华丽袈裟的b市,远远望去,像是站在雪地上一般。
我盯着窗外,捧着咖啡,忽然问班婕妤,“他知道你回国了吗?”
那个他指的说陈默。我明白,班婕妤亦能明白。
只是那天记者媒体都到场了,动静闹的那么大,陈默不知道应该很难吧?
班婕妤将暖气上调几度,几不可察的一笑,美丽的法式指甲勾了勾栗色发丝,“我会回来,就不怕他知道。过几天,我结婚的新闻稿一出,他就算知道了也于事无补。”
班婕妤回国不见陈默我可以理解,她不愿意重新回到陈默身边我也明白。
“就算你知道陈默是爱你的,可你还是会选择离开他身边,是吗?”我太了解班婕妤了,她并不是不知道,她心知肚明,可她仍然不选择陈默。
这就是我跟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