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个月。
苏念情这些日子因为孩子,情绪微微有些平复。
可那只是很小段很小段的一个宁静时光,噩梦终究还是来临了。她又开始了,只要她还清醒着,那么……她一定会自我折磨。
嘴里还低喃着,“婕妤,我求你,求你醒过来!别……别!!!血……血,好多血!”
“葵葵!”列御寇心疼的将地上的苏念情拥在怀里,可不到一秒的时间,他就被她推开了,然后苏念情就开始疯狂的尖叫着,“啊…….啊!!!”
她又重回那个死循环里面,每天被病魔折磨着。
那天,白挚来了,带着慕斯。
“她呢?”白挚的脸上布了一层冰霜,他一个月前就该来。可是这几天刚解决跟天恒集团之间所有纷争,事情一解决完,他便马不停蹄的赶来s市。
列御寇一脸颓废,早就没有了昔日的光彩照人。抬着一双微滞的眸子看了一眼白挚,然后将他们带到那个被隔离的病房。
慕斯隔着偌大的玻璃窗户盯着苏念情看,脸上担忧重重,每次只要看见苏念情疯狂的大喊,接着护士将她狠狠摁住,在她的手臂上插下尖细的针孔,将那冰冷的针水注入她的静脉。
每每看到这里,她就十分不忍。
白挚将她拥在怀里,冰冷的唇轻抿着,须臾间,他开口问列御寇,“为什么?”
半晌,列御寇声音沙哑厉害的开口,“她知道了。”
“知道多少?”
“知道自己姓秦!”这句话如鲠在喉。说到这里,列御寇就后悔,后悔不是自己先找到她,为什么当时不及时阻止秦木槿。
白挚看见痛苦说不出话的列御寇,轻声宽慰,“她终究要面临这一切。”
这是苏念情的劫,谁也帮不了她,如果她自己不能走出来,谁也拉不住她。
白挚跟慕斯在s市逗留了一段时间,刚好那时秦木槿也来了s市。
在医院,跟白挚,在走廊,碰见了。
白挚冷漠如霜的眼眸直直的盯着秦木槿,仿佛是想要将她看穿。
慕斯从病房出来的时候,看见这沉默不语对视的两人。光是白挚的背影,她就明白此刻他的情绪。深知白挚的慕斯踩着高跟鞋上前两步,伸手跨进白挚的交臂之间。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白挚身上的戾气敛去许多,站在一旁的慕斯轻柔开口,“秦小姐也是来看葵葵的吧。”
秦木槿微微颔首,她刚刚被白挚冰冷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慌,对于苏念情她也很愧疚,“很抱歉,事情因我而起。”
“不知者无罪。”慕斯立刻开口安慰,“其实葵葵她命中有一劫吧,秦小姐无需过渡自责,毕竟您不了解状况。”
秦木槿脸色带白,她此次前来为的就是跟苏念情道歉,可是谁知道她这一病就足足病了整整一个多月。
白挚冷漠的眼睛终于从秦木槿身上移开,接着冷冷的开口,“既然知道了,有些事能不说的就闭好嘴巴,再犯同样错误,没有人为你承担。”
话落,秦木槿微微滞了滞,她自然明白白挚话里的意思。
仅仅一个秦字就够苏念情折腾了,如果再告诉她,白挚不是秦家人,白挚只是苏念情同母异父的哥哥,她想如果苏念情知道了,悲剧会再上演一次的。
白挚看见秦木槿脸上异样的表情,届时便明白了她应该懂他说的是什么。
接着,一言不发携着慕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