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她漠视他的一切言语,极其厌恶这种绑架行径,不吭一声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被屋外的黑衣人拦下,他全程冷漠地盯着她的一切动作。
第二天,她失去和外界联系的一切方式,想尽办法支开屋外的守门人,逃到了楼下被抓了回来。当夜柯泽义大怒,第二天屋外的人不再是那两人。
第三天,她绝食来抵抗他的变相囚禁,砸掉了桌子上的所有碗筷,把屋子弄得一团糟。柯泽义赶来,在众仆人面前亲自“喂”她,一屋子人纷纷低头,她在他面前掉了眼泪。
第四天,他留了下来,她不再反抗,只是木木地眼神失去焦距。吃饭时她突然把所有东西推翻,然后朝他扔了水杯,划破他的眼角。他勃然大怒,把她压在餐桌上,当着所有仆人的面,撕扯她的衣服……她哭得撕心裂肺,羞愤异常,当场晕厥。
第五天,她开始生病,再无力气。他再次不知去向,只留仆人照料。夜里起来喝水,却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动静,她从门缝看去,男人和女人在床上激烈缠绵,那个男人,不正是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的人?她冷漠地看了一眼,心透凉,转身回房。
第六天,闻海光在早餐桌上见到了从楼上下来的柯泽义和他的未婚妻,叶芙。他欲言又止,紧紧盯着她,叶芙满面不满和不屑,她自淡然,无视二人,早早回房。
第七天,她买通一名佣人和守门一个年轻老实的小哥,和他们要了地址和路线,借着出门散心的由头,借机逃走。不料再被抓回。当晚他黑着脸把她带到了地下室,当面看着那个守门的小哥怎样被毒打,她声泪俱下,从口袋里掏出刀片,朝着自己的手腕就割了下去……
第八天,她高烧不退,他一直守在她身边,她像失了生气的娃娃,整日昏睡发呆,像被抽了灵魂。
第九天,她稍微好转,哑着声音和他说了一长段话,而他在黑暗中,声音比她生病之人更加黯哑:“离开了我,你能好好生活?”她答:“求之不得,生命可贵。”
第十天,他又不见踪影,只有桌上的字条,和管家前来礼貌地告知,收拾好就可送她离开。
隔天,她回到家中,大哭一场。这十天,噩梦挣扎,恍如一个世纪。
她从来任何一刻,比那时更想自己的家乡。
2014年,她工作突出,又得到了导师的一封介绍信,能到上海的一家知名婚纱企业工作室担任编导工作。她喜出望外,和闻爸筹划着回国事宜。
2015年,闻海光结束掉新加坡的一切工作后,启程回国。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春夏秋冬尽去十年,这一次,她只想好好过接下来的生活,做她想做的事,完成她未完成的梦。
还有那个人。
思念,想见,就算只是一眼。
“然后……你也知道了,我回来的那天,就在机场遇见了你。当时觉得真的是天注定,没想到你居然去当了明星。”
本来以为难以启齿,想就此埋藏在心底的,这一份卑微的记忆,在他怀里,却终究渐渐倾述而出。
晏林晗至今没有任何回应,闻海光有些不安,抬头想要看他,却被一双手遮住了眼睛,接着唇上就是温热的触感,先是温柔,然后渐渐强势占据,席卷一切的疯狂后,又回归平静。
她却被他吻出了眼泪,所有的委屈都被他带了出来,揪着他的前襟,一颤一颤地哭出了声。
“笨蛋,别哭。”他叹了口气,一遍遍在耳边柔声安慰她,无奈且认命:“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养着你,这样有安全感了么?”
“你……你怎么还开玩笑,有没有一点心疼啊。”她哭得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