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姬云野含了几分兴味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花缅大言不惭道:“因为那日在呼达城被我窥得好事的,正是这二位。”
姬云野不由挑了挑眉梢:“既是如此,当时怎么没听你说起?”
花缅不由带了几分羞赧道:“那时被你撩拨得哪里想那么多,何况他的事与我何干?”
“你呀!”姬云野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轻笑道。
花缅捉住他的手,感叹道:“荣来川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竟和自己的亲妹妹**。”
“话也不能这么说。”姬云野懒洋洋地道,“还有另一种可能。”
花缅一怔:“你是说,这个晴淑妃未必是荣来川的亲妹妹,也许只是顶了荣来晴的名?”
姬云野点了点头:“也许北宇皇帝舍不得自己的女儿远嫁,便派了一个冒牌公主过来,不成想,此女却是荣来川的心上人。”
花缅深以为意,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可是,荣来川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心上人来和亲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姬云野顿时黯淡了眸子。
不见姬云野回应,花缅这才觉出他的异样,细细一回味方知其中因由。想来,荣来川也是迫不得已吧。不由叹了口气,同病相怜的怜悯之情油然而生。
姬云野突然“咦”了一声道:“你方才不是说,裴恭措今晚去了晴淑妃的翊坤宫?”
听他这么一说,花缅才意识到,裴恭措今夜应该在翊坤宫,然而荣来晴却不在宫内,不知她要如何收场?脑中忽然灵光一现,她想起在呼达城的“悦来客栈”中荣来晴跟荣来川的对话。荣来晴说,意儿会易容成她的样子。想到这里,花缅倒抽了一口凉气,同时在心中骂道,裴恭措还真是个种猪,连自己的女人都认不出。
当她把这个问题抛给姬云野的时候,姬云野毫不犹豫地道:“如果真的爱一个女人的话,是绝对不可能把别人错认成她的。”
“哪怕易容成她的样子?”
“是!”
“为什么?”
“当爱入骨髓的时候,哪怕闭上眼睛,仅凭气息也能认出她来。”
花缅闻言大受感动,她往他怀中蹭了蹭,柔声道:“野哥哥可记得缅儿的气息?”
头顶传来他柔和而坚定的嗓音:“哪怕到了来世,也不会忘记。”
不知为何,花缅眼前突然变得朦胧。她将头埋进他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竟是前所未有的安宁。
良久,她道:“你打算何时回东离?”
“明日一早。”
“这么快?”她诧异地抬头看他。
他抚了抚她披散的秀发:“你出宫不易,既然已经见到你,知你无恙我便放心了。何况,我若再耽搁下去,只怕又会给朝堂上的那帮反对派找到口实。”
“也罢,我不能相送,你路上要小心。”花缅话虽说得轻巧,心情却已是跌入谷底。
“嗯。缅儿珍重!”姬云野轻轻摩挲着她柔嫩的面颊,最后一次细细感受她肌肤的触感与温度。
是夜,一只飞鸽落于养心殿,裴恭措阅罢信笺,眸中如淬冰砾。那纸信笺在他的大掌中转瞬成灰,飘扬似雪。
花缅回到水华宫的时候,天已快亮,好在一切顺遂,没有惊动任何人。
天一亮她便爬上了院中的凤凰树,眼睛始终盯着宫外的官道,直到视线中出现了熟悉的二人二马。
前面的男子一身淡青锦袍,玉冠束发,丰姿秀态,俊逸出尘,正放缓了马速向她的方向望来。她的心脏在那一刻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