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从窗子出去,翻过后墙离开。”
黎末也不迟疑,只道了声“保重”,便纵身跃到了窗外。
裴恭措被福昕唤醒的时候脑中仍有些昏沉,他看了一眼身边熟睡的荣来晴道:“是不是前线发生了什么事?”
福昕摇了摇头却面色紧张地道:“韩护卫说,宫中进了刺客,把皇上放在御书房的军事布防图给偷走了。”
裴恭措被他这话震得是彻底清醒了,他腾地坐起身来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刚刚,据说刺客在水华宫失去踪迹,他们本欲搜宫,结果被缅贵妃给拦了下来,说是让他们先回禀了皇上再行搜查。”
裴恭措心中一凛,面上已然有了怒意:“水华宫外可有人守着?”说话的同时人已经下了床去,取了屏风上的外袍套在了身上。
“有十几个禁卫守着。”
不待福昕话音落下,裴恭措已经风急火燎地奔出了翊坤宫。他方一离开,躺在床上的荣来晴便睁开了眼睛,那眸子一片清亮,哪有半点初醒的朦胧之态。
水华宫。
花缅淡淡看着裴恭措不发一言地带着一群禁卫搜遍了整个水华宫,在一无所获之后终于开始正视她并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人呢?”
估摸着黎末应该已经出了宫去,花缅知道自己没有必要再继续遮掩下去了,于是实话实说道:“被我放走了。”
裴恭措当即对韩征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追!”那满腔的愤怒竟是不可自抑。
一阵急乱的脚步声后,水华宫再次恢复了寂静。
裴恭措心痛地看着花缅道:“如果朕没猜错的话,他一定是姬云野的人。可你知不知道他偷走的是什么?是军事布防图!就因为你的这个举动,我们要重新布防,甚至有可能国破家亡。朕不想再对你有任何怀疑,那样痛苦的不只是你,更是朕。可朕真的很想听你亲口告诉朕,在国家生死存亡之际,你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
花缅心中一恸,连忙捂住心口,只望着他,怔然说不出话来。
“朕已经将心都掏给你了,为何还换不来你的忠贞?”
这句话让花缅很是受伤,她摇了摇头,想告诉他,她没有背叛他,却听他道:“军事布防图所放之处只有朕一人知道,能从一个人口中套出信息却又不被那人察觉的,这世上有这个能耐的除了你还有谁?”
花缅蓦地睁大了双眼:“你怀疑我?”
“不只是你,还有荣来晴。她难得主动一回,想不到却是为了帮你把朕支开,方便你今夜的行动。”
荣来晴?花缅不由蹙起了眉头。难不成是荣来晴以媚术从裴恭措口中套取了军事布防图的存放之处?可是,她怎么会把图交给黎末?不!北宇被东离所灭,她绝不会这么做。若非如此,她又着实想不通这中间的关联。
她的神情在裴恭措看来就是秘密被揭露的震惊和不解,他悲凉一笑,对福昕道:“让人把荣来晴给朕押过来。”
福昕领命而去后,花缅道:“臣妾的确没有和荣来晴窜通,她也没有帮臣妾的理由。”
裴恭措讥诮道:“你替她隐瞒了意儿有孕被害一事,她自然要有所回报。”
花缅这才想起,几个月前她便想和裴恭措开诚布公地深谈一次,结果中间发生了很多的波折,竟是始终也未找到机会。后来庄紫妍被他遣送去了黄觉庵,她便猜到他们的误会应该都是拜她所赐。她一度以为所有误会都已化解,不成想还是给他留下了心结。
“臣妾并非有意隐瞒,只因在东离时,臣妾被人追杀,是荣来川救了臣妾一命,所以臣妾才会瞒下他和荣来晴的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