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无数七彩烟花,宝儿欢快地拍着小手道:“娘亲快看,好漂亮。”
花缅宠溺地抚着他的头道:“宝儿吃饱了吗?”
宝儿点了点头道:“吃饱了。”
“那让阿释带你去殿顶看好不好?”
“好啊好啊!”宝儿说着便去拉旁边的裴樱释。
裴樱释凝着花缅,眸中含有别样情绪。花缅回以缱绻一笑,随即眸光一转看向高座上花非烟旁边的凌月,正见他眸光深幽地看着自己。
裴樱释也看向凌月,然后对他微一点头,抱着宝儿离了席。
焰火燃起的一刹那,不同于其他人的欢喜,花若水和花玉然面上呈现出的却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愕然。
花非烟说她身边有她的人,此人可在她有异动时先发制人,她推测此人必是贴身之人,因此今晚把贴身护卫全都换掉了。没想到最终背叛她的竟是一个看似微不足道,实则举足轻重的探子。
他信誓旦旦地说内务府没有焰火的出库记录,可这焰火是哪来的?
七彩烟花是花玉然和城外骁骑军卫统领商定的刺杀暗号。她原本是要让刺客扮成舞姬在献舞时刺杀花非烟再嫁祸给花缅的。今日宫中负责防卫的禁军有一半是她的人,可以与花非烟的亲卫对峙一时,待骁骑军到,成功便唾手可得了。她万万没想到,中途会出现如此变故。骁骑军无皇令不得入城,此时进城则没了由头,反倒成了谋逆。如此一来,计划便被打乱,但箭已上弦,不得不发,为今之计只好提前行刺。
城外骁骑军大营中,卫统领见皇宫方向绽放出七彩焰火,心中一喜,立即整军道:“本将收到宫中飞鸽传书,皇上遇刺,尔等即刻随我入宫勤王。”
大军在内应的接应下顺利进入城门,向皇宫进发。
焰火仍在燃放,在一片绚烂流光中,花玉然朝阶下某处使了个眼色,禁军中一人拔剑而出,飞身跃向白玉高阶。花非烟身旁的凌月弹身而起,于半空中抽剑格挡。
众人只觉万千烟火的光影中,一道白光闪电般刺破那缤纷色彩,白芒直指高座中的女人,而下一刻,一股强劲剑气瞬间劈开了那道白光,在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中散作无数微光,杀气被碾得支离破碎。
待人们反应过来上方正上演着行刺戏码时,便听得一声惊呼:“皇上遇刺,快快护驾。”
然而高阶之上的二人招数太快,尽管有亲卫上前欲相帮,却是插不上手,只得护在花非烟左右静观其变。浮光掠影间,凌月一掌将刺客打翻在地,长剑蛇般紧随而至,直指咽喉。
“说!是谁派你行刺皇上的?”
刺客眸光掠向退至一边惊魂甫定的众人,最后定格在花非烟旁边的花缅身上,然后冲她凄凉一笑,舌尖一卷便要把藏在口中的毒吞入腹中。
凌月玉指飞掠而下,点住了他的穴道,并在下一刻抠出了他嘴中的毒丸,并卸了他的下巴。
刺杀虽然失败,但他倒是演了一出好戏,花若水心中暗喜,于是不失时机地喝道:“花缅图谋不轨,竟派人行刺母皇,来人呀,将她拿下!”
她话音方落,便有禁军上前欲擒拿花缅,却被花非烟的亲卫挡了下来。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上啊!”
眼见禁军蠢蠢欲动,花非烟喝止他们道:“慢着!究竟是何人指使刺客行刺于朕,还尚无定论,你们怎可只听一面之词便大动干戈?若无朕的旨意便随便捉拿朕的人,等同谋逆!”
花玉然大义凛然道:“皇上受奸人所惑,敌我不分,今日我们便替皇上清君侧!都给我上!”
话音铿然落地的同时,禁军再不犹豫,纷纷冲杀上